贺斯年勉强把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前两个用客厅电视就可以,地下影音室也随你去,至于后一个——”
他微微坐正,直视苏妤:“苏妤,我不是一个多么有耐心的人,所以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赤裸裸的威胁。
苏妤委屈:“那你也不能一直不让我跟别人联系啊。”
“你想和谁联系?”
苏妤立马激动起来,正要掰着手指头念上十个八个名字,忽然接触到贺斯年波澜不兴的目光,像被戳了气的气球瘪下来。
苏妤弱弱道:“我、我想给我妈报个平安。”
寄人篱下就是这么心酸。
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苏妤也不知道贺斯年把她扣在这里要干什么。
苏妤装模作样抹了把眼泪:“我在你这里待了这么久,她肯定很担心。”
却见贺斯年唇角微挑,“什么叫在我这里?你不是去国外散心了吗?”
苏妤一愣,什么意思?
心底有点发慌。
苏妤绕过桌子,轻轻拉住贺斯年的衣服,声音茫然无措:“我怎么会在国外散心,我、我不是在这里吗?”
贺斯年往后靠,拍了拍大腿。
苏妤犹豫几秒,侧身坐进他怀里,手臂自然的环住他的脖子:“贺斯年,你不会没告诉我爸妈,我在你这里吧?”
贺斯年十分不要脸的承认了:“是。”
苏妤震惊,难怪这么长时间没人来找过她。
“那……还有别人知道我在这吗?”
“没有。”
也就是说,只要贺斯年不说,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这里,以贺斯年的手段,藏一个人不被发现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如果贺斯年一直不说,铁了心不让她离开,她岂不是永远走不了。
苏妤慌了:“你不能这样……”
对此,贺斯年也有说法:“你能算计我,给我下药,骗完感情后头也不回的逃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苏小姐,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妤理亏:“可是我道过歉了……”
呸,在贺斯年面前,她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贺斯年点头:“光道歉?我也会,对不起,委屈苏小姐在我这里待一段时间,哪天我气消了,哪天再放你走。”
苏妤梗住,讷讷许久,追问道:“你什么时候消气?”
“这就要看苏小姐准备怎么让我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