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最重面子,并不愿此事闹大,此刻面上阴云密布。
许久,他沉声道:“传我命令,大小姐言行无状,顶撞长辈,禁足半年,夫人管束后宅不力,即日起剥夺掌家之权,暂且由老夫人代管,罪仆偷盗侯府财物,畏罪自杀,大卸八块后丢去乱葬岗。”
“侯爷!”
侯夫人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教训成那庶女,反而被夺了掌家之权,偷鸡不成蚀把米。
永昌侯板着脸:“还不带大小姐和夫人下去?”
苏妙儿被吓傻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拖出去时她猛的反应过来,大声道:“是苏妤!爹,是苏妤干的,是她教唆我,和娘没关系,求您明查!”
侯夫人闻言立马看向苏妤,眼神怨毒,恨不得剜她血肉:“侯爷,您听见了吗!”
苏妤心微弱跳了一下,不急不缓抬头看永昌侯,目光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父亲,女儿没有。”
谢清澜沉默两秒,应和道:“侯爷明鉴,草民本就与二小姐有婚约,便是心有不轨,也不会选在侯府寿宴上给侯爷抹黑,坏侯府名声,坏自己名声。”
永昌侯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面色和缓道:“不错,你与妤儿有婚约,便是见了面也算不得私会,正好,趁着今天,便将你们的婚期定下吧。”
“古人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本侯让人算过了,下月十七是个好日子,婚期便定在那时吧。”
如今是十一月初,婚期定在下月十七,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准备。
时间是赶了些,但永昌侯怕夜长梦多,省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还是尽快把婚期定下来的好,侯府家大业大,操持一个庶女的婚事而已,费不了什么事。
至于为何不等谢清澜明年三月春闱放榜之后,自然是因为雪中送炭的恩情更容易让人记住。
谢清澜是个可造之材,凭借永昌侯毒辣的眼光,可以肯定,他一定能考中进士,甚至状元的位置也能争一争。
苏妤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折腾反而把婚期给提前了。
“父亲!”
“但凭侯爷做主。”
谢清澜的声音与苏妤同时响起,无视身后人愤怒的要冒火光的眼神,谢清澜淡定谢恩。
永昌侯高兴道:“好,那就这么定下吧。”
两人被送出去,苏妤气昏了头,抓住谢清澜手腕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