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此,昔日里…陆羽离开徐州时,留给他陈登的话,他始终铭记于心。
——“广陵城乃是江东必争之城,一旦有事,徐州,乃至于中原局势必将一泻千里,干系重大!徐先生,务必守好广陵城。”
此时此刻…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尤自在陈登的耳畔回荡!
广陵城必须在…
人在塔…啊不,是人在城在!
心念于此!
“嗖”的一声,陈登拔出佩刀。“当此时节,尔等该思索的是如何退敌?是如何守住广陵城!而不是心生怯意!”
“今日我陈登放话于此,广陵城不能有一个逃兵,若有人心生逃遁之意,若有人妄图夺门而逃,守将可直接斩杀,我更会禀报给陆司徒,牵连全族!”
“若诸位与我一心,携手抗敌,守住这广陵城,那么待得大胜之日,我必报送曹司空,为尔等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今日,我陈登放话于此,说到做到!”
陈登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人,再加上,在徐州,他于百姓,于将士们心目中素有威望。
故而,他这么说,那些心生逃遁之意者也就低下头,默默退了下去。
“守,守,守!”
无数甲士齐呼…
过得良久,这道声音才落了下来。
“呼…”
此刻的陈登,总算是长长的呼出口气,不过,他依旧是紧咬牙关,双手握紧。
“各营将军何在?”
“末将在!”
“按照原定计划!”陈登提高了声调。“今夜,破敌!生擒那孙家碧眼儿!”
“喏!”
“尔等告诉将士们,此计不是我陈登所创,而是昔日里,陆司徒临走时留下的锦囊之语!诸将依计行事,必可保此战大捷,生擒那孙二郎!呵呵,捷报我已经为诸位写好了!”
陈登的话还在继续!
莫名的,一听到是陆羽的计略,一干守军竟都升腾起无限的希望!
哪怕是面对十倍的敌人?
哪怕局势并不乐观。
可…隐麟…
或者说,龙骁营统领陆羽的名号,还是足够响彻的。
他留下过许多次锦囊、计策,似乎,还从未有过纰漏。
纵是面对江东孙家的孙伯符,庐江一战…足以说明问题!
如今的徐州城早就将他传得神乎其神,他的计略从来都是以小博大,攻敌攻心,不出则已,一出惊人!
“杀,杀,杀!”
“杀!杀!杀!”
无数守军再度高喊起来…
看着守军们的士气激荡而起,陈登嘴角微微的咧开,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呵呵,唯独他知道,这哪里是什么陆羽的锦囊妙计呀?
分明…
这就是他陈登自己想出来的。
不过…略微包装一下,用陆羽的名头,效果还不错嘛,这广陵城守军的士气这不,就涨起来了么?
呵呵,这就像是韭菜一样,不割白不割!
…
…
江东,吴郡,酒肆之内。
依旧是熟悉的雅间…
依旧是熟悉的陆逊、陆绩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侧多了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
而在昨日与严白虎、许贡…这些残余势力的谈判中。
这位中年男人舌战群雄,把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头领说的是一愣一愣的。
让陆逊、陆绩直呼…
姜还是老的辣呀!
陈宫陈公台,不愧是中原响当当的人物,这次…兄长派他前来,局面一下子就打开了!
“考虑的如何了?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陈宫的话脱口而出,依旧是低沉、沙哑,言语间传递出的是无穷的神秘感。
而之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掐准了,这些家伙断粮了!
现在的他们,是有奶就是娘!
这…
面前的一干头领眉头微簇,俨然…与陈宫谈判,他们倍感压力。
彼此互视…
终于,他们还是朗声道。
——“成交!”
——“后日孙策率军北上走水陆驰援孙权,按照惯例,他明日势必会率一干武人于吴郡城郊狩猎,那时候,我们会动手!”
——“还望动手之后,尔等许诺给的粮食,及时送到!”
“那是自然!”陈宫微微颔首,依旧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尔等千万记住,莫要暴露了我等身份!否则,粮食,一石都没有!”
——“这是自然!”一名头领拍拍胸脯。“俺原本是许贡许先生的门客,早就想杀了孙策,为许先生报仇雪恨了,明日刺杀,世人只会知道是许贡三门客动的手,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儿与陆家有关!”
——“咱们以后还要与陆家多多合作,互通有无!”
听到这儿…
陈宫“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
…
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