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先登死士背部的腰上都别着一把森然的匕首。
呵呵…
这场面,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还真不一定呢!
…
…
距离麴义军寨十里外的袁军军寨!
“袁”字大旗与“高”字大旗迎风招展…
因为将军高干不在,无数甲士也难得能偷个懒,在这白日里打个盹儿。
连日的行军,他们也真的累了,再说了,先登营与雁门的贼兵在前线杀得火热,他们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就在这种心情下,整个营寨格外的懒散与懈怠。
恰恰就在这时。
“轰隆!”
“轰隆!”
没错,这是比雷声更大的声响,是…万余战马冲锋时的马蹄声!
这一刻,万余战马在红袍红马战将的带领下,化作钢铁洪流。
千米之距,只在瞬间!
一阵大风在袁军军寨处吹过,树丛中树木也被吹得摇摆不定,数不胜数的飞沙于空气中蔓延…
近了…
更近了。
当此间军寨的哨兵看到这一道道身影时,他愣在了原地。
无数白马、黑马、棕色的战马从平原处呼啸杀来,数不胜数的马儿…就如同各种颜色的流海一般,不断的出现在眼眶里。
不等他发出呼喊…提醒守军戒备。
这群战马已经杀到了近前…
杀、杀、杀、杀!
在这哨兵的眼眶中,那为首…骑红马手持方天画戟的面具男人,宛若一个战神一般,在军寨内不断挥斥出一道道殷红的血液!
他的马快,单人匹马跃入军寨之中,往返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而很多军寨中的袁军士卒反应过来时,早已被方天画戟穿刺而过。
“啊…”
“啊啊…”
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在那红马红袍将军的感染下,万余骑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与怒吼。
他们宛若一把锋锐的长刀,直直刺入这军寨之处。
三万余并州兵毫无准备,此番…又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刹那间…就被撕开一个裂口,而这个裂口还在深入,还在扩大,就像是被蚁虫啃食的堤坝,瞬间就变得千疮百孔。
“杀…杀…”
“一个不留!”
喊杀声还在继续,在愈发凶猛的攻势下,无数袁军前仆后继,无穷无尽,这里,没有弱者的悲呼,只有强者的怒吼!
而那红马面具的将军,就宛若乘风破浪的战舰,在数万敌军中肆意纵横,为所有将士们领航。
“嗖!”
就在这时,一柄战戟劈落而下,没入了这红袍面具将军的肉里,因为精钢战甲的缘故,伤口不算深…
可血还是流淌了下来。
这挥舞战戟的敌将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下一刻,他却发现…想要收回战戟时,被什么东西扯着。
顺着战戟望了过去,紧接着…他的眼眶瞪大,眼眸中放出的那恐惧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
而后…
这红袍战将竟是一手握住了他战戟的一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紧接着…在这股目光的牵引下,方天画戟单手挥舞而至!
接着…
在这敌将的视野中,世界突然转了好几圈,等定下来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他自己的身子…手中还握着战戟,但脖子上面,已经没了脑袋!
紧接着…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不过半个时辰…
万余骑士的战甲均被染红,在阳光映照之下,变得璀璨无比。
而并州兵终于…终于抵挡不住这般攻势,除了…长眠于此地的甲士外,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而这支奇袭他们的军团也没有去追逐。
“将军…敌军撤了!是否要追?”有甲士禀报道。
闻言…
这红袍战将收起了方天画戟,此时的他,哪怕是面具都是殷红色的,宛若一个血人…或者说是一个恶魔一般。
而尤自可见,他那方天画戟的锋芒处尤自滴下丝丝血迹!
“不用追!”
“告诉张燕将军、公孙将军,按照计划埋伏于南、北两处山谷,敌军四路兵马若至,让他们有来无回!”
沙哑的嗓音,可每一个字却是铿锵有力。
“喏!”
甲士答应一声就驾马前去通传。
而这红袍战将撕下一块布擦拭了下面具上的血迹,眼眸却是冷然的环望向周围,环望着这血色骄阳下的平原战场。
——“一群杂碎!”
嘴角扬起,冷傲的语气接踵而出…
——“这雁门处的无敌,还真是寂寞又让人兴奋哪!”
…
…
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