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一阵宽慰,又到了前院,看锦衣卫的司员们查账本。
“这些都是爵产,给我好好的查点,不能漏了一两银子!”
不过多久就有锦衣卫禀告说:“在内查出两箱房地契又一箱借票,却都是违例取利的。
“又有赤金首饰共二百二十件,皮毛若干,珍珠十三挂,镀金执壶四把……”
光是念那些财货,都说了几分钟。贾珝令道,一切物件登记造册,房地契纸,家人文书,亦俱封裹。
忽然又有司员道:“大人,这账目……似乎有点出入。”
贾珝道:“有问题就一查到底!瞒报多少,亏空多少,一一列举出来。爵产都敢伸手,我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贾珝自然不意外,宁国府的管家们瞒报账目的本事虽然高明,但也逃不过这些锦衣卫账房先生的火眼金睛。
锦衣卫的人都抄惯了家的,对每一项物资采办之价格,心中都是有数,那些虚构交易、以次充好的条目,更是破绽百出。
贾珝看着几個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自己心中也在盘算着。
荣府的亏空更甚,其实贾母、王夫人也知道赖、吴等家的底细。但这些奴才都是她们的陪嫁、亲信,是她们的体面所在,也是她们的势力根基所在。
将赖家等奴才都拿下抄家问罪,就是在打她们的脸,让她们颜面扫地。
如果知道贾珝要动赖家,贾母等人肯定会阻拦,从中作梗,即便她们不能改变事情结果,也能给贾珝带来很多麻烦。
所以贾珝准备速战速决,拿了证据就去赖家抄家,贾母等人反应过来时,赖家已经被丢进诏狱,钱财已经拉回宁国府封起来了。
随着几名锦衣卫的高手查账,赖家等人从宁国府窃取的钱财数目,也被一条条对照出来,近十余年的账簿对照,合计有五十六万两不知去向。
贾珝粗略地翻着账本,“府里一向是待下人极好,没想到养出一群白眼狼,蛀虫!”
这笔账,他自然要从赖家收回来。
这时有小厮禀报:“二爷,赖管家到了。”
“叫他滚进来!”
片刻后,赖升进来行礼道:“珝二爷好。”
一名有眼色的锦衣卫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