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见院里一片狼藉,面如土色,满身发颤道:“我赖家犯了什么罪?劳二爷这般阵仗?”
贾珝道:“侵吞爵产,贪墨宁国府公中银两五十六万两,如今赖升已经认罪,又有账簿为证,容不得你等抵赖。”
赖嬷嬷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十几年来赖升从东府里往家划拉的,满打满算也就这个数字。
“五十六万两!就是将赖家上下卖了,也没有……”
贾珝说:“你放宽心,如果抄不够数,定会卖你这宅子抵账的。”
赖嬷嬷淌泪发呆,缓了缓又道:“贾二爷,赖家是贾家的家生子,要打要杀要抄家都容易。
“我打小就服侍着老太太,又跟着伺候国公爷,如今出了这般篓子,只求二爷让我再去见见老太太,同她老人家告个罪,那我赖家,死也瞑目了。”
还搬出贾母压人?
贾珝骂道:“你还知道伱是贾府的奴才?见到主子还不跪下!”
不等赖嬷嬷说话,就有两人上前将她按住。
不过多久,就有人来禀报:“大人,银库抄出现银十四万三千两,银票十万四千八百九十两……”
听到这儿时,赖嬷嬷还没反应,这人又继续说:“另发现一地库,藏着几个大箱子,正在搬出来。”
赖嬷嬷突然一震,老泪纵横地哭道:“这都是我们赖家辛辛苦苦积攒的银两,你们不能抢了去!我要见老太太!贾府的主子要抢奴才家的银子了……”
“攒的?你们些奴几辈儿的东西,除了偷主子家的,还能从哪儿攒?”贾珝都给气笑了。
赖嬷嬷还想再哭,就有人啪啪两个嘴巴扇在她老脸上,又拿物件给嘴塞住,不准她出声。
贾珝见人从后院里搬来四个大木箱子,砸开铜锁一看,全是赖家的家私、地契、田契、珠宝首饰……
贾珝盘算着,这些个东西加起来,也超过了五十六万两银子了。
他随即令道:“把赖家从宁国府偷来的财货都尽数运回去封存,日后交由陛下处理。
“赖家所有涉及侵吞爵产的人员,都带回诏狱审讯!”
锦衣卫可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而且也是程序正确,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