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其余宾客闻言,都是心头一紧,和其余人面面相觑,余下还有不少人,是既为商人子弟,又没有功名的……
大汉开国至今已过百年,如今说是礼崩乐坏都不为过,穿个丝绸衣服,倒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江诚连忙求道:“伯爷饶命……”
贾珝冷道:“给我扒了他的幞巾华服!”
当场就有锦衣卫将他按住,手段可狠辣的很,听着江诚的叫声,一些宾客脸皮颤了颤,柳如是也是转过头去。
很快江诚被摘取头巾,扒掉绸缎外袍,顿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当着众人的面,这侮辱,不可谓不大……
黄至筠见贾珝出完气,正准备上去求情,又见贾珝对另一人问道:
“我问伱,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人稍微迟疑,不用贾珝发话,沈炼就是两个耳光甩下,扇得他鼻孔流血,眼冒金星。
他跪在地上,忙说:“江诚嫉妒如是姑娘倾心伯爷,毁谤了陛下与伯爷,我呵斥制止……”
“你个商贾贱民之流,也敢出言谤臣辱君?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贾珝冷声道,“来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扔河里去给他醒醒酒。”
沈炼一挥手,两名膀大腰圆的锦衣卫捂住江诚的嘴巴,像是拖死狗般将他拉了出去。
现场一片死寂,虽然室内温暖如春,但众人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
他们都是娇生惯养,五十大板,是要往死里打。
如今初冬已至,再扔到河里泡一泡,意思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啊!
不时,外边就传来江诚的惨叫声,余下宾客闻之,心头都是颤了颤……
这可是江家子弟,扬州城内有名的阔少,在场许多人见了他,都要给面子赶上去巴结呢,只是一句话惹得贾珝不开心,就要给打死了?
贾珝却换上了笑意,举杯大声道:“咱们不要被他扰了兴致,接着奏乐,接着舞!”
丝竹管乐之声再度响起,但也压不下外边的惨叫声。
贾珝不以为意,一把攥住柳如是的小手,将她拉入怀中,顿时温香软玉满怀。
四目相对,柳如是身躯一阵颤抖:“伯,伯爷……”
她虽艳名远扬,但至今还是清倌人。瘦马的发展前景可是给权贵当小妾。
贾珝搂着她柔软的细腰,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能看见她绝世容颜的轮廓,其目流绮彩,香姿五色,神韵天然……
贾珝虽在这个世界上见惯了美人,也不禁为其惊艳。
一阵把酒言欢,黄至筠才一阵赔笑,求情道:“伯爷,你大人有大量,要不饶过江家小子一回?”
说罢,黄至筠看向贾珝怀中的柳如是,打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