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江、马、程三家的残余势力,在暗中蓄意报复;
二则,这林如海独女遇袭,就是贾珝演的一出戏……
贾珝目光冷冷扫过一众盐商,虽一言不发,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惊得后背一身冷汗。
贾珝快步出了屋,丁白缨跟上,一时屋内议论纷起,这突然的剧变,令众人都是惊慌失措……
郑元勋观察着王、黄二人的神色,但见他们二人脸上诧异,看来对此事也是不知情的。
“黄老兄,今晚这又唱的是哪出戏?朝廷要捐输,我等也答应了,没必要将我等置于死地吧?”
黄均泰和善的笑了笑:“放心,锦衣卫向来秉公执法,只要不是郑家做的,侯爷也不会冤枉了好人。”
郑元勋一头的黑线,锦衣卫,秉公执法?
忽然一阵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队锦衣缇骑如潮水一般涌入,包围了整个望江楼。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白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年轻千户。他面色阴郁,目光如鹰隼盯着众人。
“侯爷有令,诸位涉嫌买凶刺杀盐运使林大人之女,特令原地缉拿盘问审讯!”
听这千户所言,几位盐商和其余富商心头大惊!
盘问?这是将他们当做犯人对待?
审讯?锦衣卫的审讯,谁不胆寒?
他们骄奢淫逸惯了,去到哪儿都是座上宾,哪能忍受成为阶下之囚!
汪应庚面色剧变,拍案道:“你们胆敢如此无礼!我乃是太上皇御赐的内务府奉宸苑卿,有三品藩司参政官身,我要见钦差赵大人!”
那年轻千户阴恻恻地笑了笑:“我等锦衣卫,办的就是你们这些达官显贵,来人,押送到包厢去,严加审讯!”
顿时几个锦衣卫缇骑按刀而来,在场之人,无敢反抗者。
至于王培礼、黄均泰二人沉稳镇定的许多,识趣的向包厢走去。
但那引路的百户,却将两人带到了同一包厢内。
不时那名有些桀骜的千户走入包厢,朝两人拱拱手。
“在下锦衣卫千户,靳一川。”
“靳大人好。”王培礼、黄均泰二人也是客气的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