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林清屏小声说,“这几天会比平时更怕冷。”
而后,就听身后一声重重的呼气,好像透着无可奈何,紧接着,一双胳膊伸进了她的被子里,她便整个人跌入一团热源里。
“既然冷,又不知道过来了?”他小腿碰到她的脚,确实冰凉的。
林清屏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胸口的肌肉,嘀咕,“我这不是,怕我睡过来了,把持不住嘛……?”
顾钧成显然又被她这样的说辞给雷到了,怔了半晌,又好气又好笑,“林清屏,你能不能矜持点?”
“我就是这样不矜持的人啊?你要怎样?”手指悄悄从衣服下摆窜入,触手坚实的肌肉。
“别闹了,睡觉。”他抓住她的手。
林清屏不得劲,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只觉得他肩膀上的肉也硬硬的,忍不住吐槽,“咬不动!”
“没咬痛我,小心把你自己牙崩了!”他把她后脑勺按了按,“安分点,老实点,行不?”
林清屏就不吭声了。
顾钧成开始问她,白天都干了些什么,一个人待着无聊不。
他问什么,她就一句句答。
两人说着话,林清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林清屏隐隐听见军号声,但她实在没能醒过来。
当她起床的时候,房间里自然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她记得晚上顾钧成问过她,白天都做了什么,一个人是否无聊,说真的,这个时代什么手机电脑全都没有,但她倒也不至于无聊。
一夜大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亮得刺眼。
她在屋子里写写画画一个上午,画的全是服装图纸,她来这几天,只怕杜根和顾有莲该急慌了,回去,怎么也要有点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才是。
下午,外面多了小孩的声音,这里有随军家属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在玩打雪仗。
林清屏便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几个孩子玩得热火朝天的,雪团飞来飞去,然后,她被不知从哪飞出来的一团雪团给砸中了。
“陈雷你个混小子,你胡扔什么呢?还不赶紧道歉!”一声女人的大喝传来。
然后,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对不起”,一群孩子一哄而散,林清屏什么状况都还没摸清。
“你是顾团长的爱人吧?”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就是刚刚吼孩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