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士奇则是直接领着他们就进来了。
张士奇摇了摇头:“小子,你这就错了,并不是说我比很多人厉害。”
“只是有些事对你们来说,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就拿涉外这种事情来说,对于国家来说,这是大事。既然是大事,往往就是需要各种有经验的人来为这个事情服务,久而久之,这批人就固定的形成了一个圈层。”
“外面人进不来,里面人也不想出去,这个圈子啊,就封起来了。”
“你们觉得高不可攀的事情,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反过来,出了这个圈子,我们这些人也就那样,人家小小的一个公社主任,也能将我拿捏。”
“所以啊,也别把我想的多牛逼。”
这老头,看的倒是明白,难怪活的通透,可惜就是生错了时代。
随后两个人在京城饭店里面细嚼慢咽的吃了一顿谭家菜,最后倒是没让李长河结账,估计里面结算可能有它的规矩。
张士奇说下一顿让李长河再请,李长河也没反驳。
出了京城饭店,两个人下了台阶。
“上哪?去琉璃厂?”
李长河这时候颇感兴趣的冲张士奇问道。
张士奇想了想,摇了摇头。
“先不着急去琉璃厂,咱们先顺路去信托商店看看能不能淘点东西。”
“信托商店?”
好家伙,那不是京城正儿八经的官方二手市场。
事实上信托商店应该是二手市场加典当行的结合体,不过是国营。
信托商店最大的好处就是里面的东西一般不要票,往往还能淘到好东西,比如说手表,照相机这些二手洋玩意儿。
当然,对于后世的小说家来说,这里面最多的,是淘古董,一些老旧物品,这年头会被丢到信托商店对外售卖。
李长河之前不是没打过这里面的主意,但是因为去年特殊的形势,他没来。
毕竟在去年那会,形势还敏感,古董什么的还算旧物,李长河当时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
不过现在嘛,都78年了,也考上北大了,胆子可以大一些了。
“去哪个信托商店?”
“天桥?东单?还是西单?”
李长河记得几个出名的信托商店,都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