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不禁摇头失笑,贾兰果真还是这般冷清的性子,只是宁荣二府紧密相连,祸事真的来了,岂又是你我说远离就远离的,好在目前荣国府的那些爷们看起来倒是着调得很,皇恩也很浩荡,就是牵连想必也不能太过,或者皇上看在自己救过远哥儿的份上,就此怜悯了自己,饶过自己和兰夫人的小命。
那里贾琮说贾兰道:“兰哥儿且还是这样的性子,一丝未变。珍大爷那里若真的有了祸事,就凭着他是本姓同宗,又是贾家的族长,你以为咱们能够独善其身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兰哥儿却是不懂么。”
贾兰淡淡地笑道:“琮三叔说笑了,想那珍大爷就是再胡为,还能到哪里去,不过就是聚众赌博罢了,余下的还能做什么呢,就是牵连你我,我看最多也不过是罚没家产,咱们从头再来吧。依着我的性子,白手起家我是不怕的,只不要跟着养些纨绔就好了。”
贾琮失笑的摇摇头,还要再说,被贾环赶紧拦下,另转了话题笑着问他道:“不知琮哥儿是从何听到珍大爷的事儿,想必他做的应当机密,他又并不邀你。”
贾琮笑道:“还能为何,我母亲的庶兄之前不是就善于此道么,又是个爱吃酒的,珍大爷一组局,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了,偏偏我这位大舅已被母亲劝改了,不但立誓不去了,还特特过来告诉了母亲。这事情就是母亲告诉我的,为的也是不要我着了珍大爷的道。想来母亲也是多虑了,珍大爷本与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他又怎么会想到我呢。”
说完,便嘲讽的一笑,贾环笑着点点头说道:“虽然琮哥儿你这样想,毕竟大太太为你心切,且珍大爷也不是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人,万一他想着你呢,也未可知。”
贾琮笑着摇手说道:“宁愿珍大爷不要想着我,似这种好事还是叫他去找别人吧。”
贾环大笑道:“咱们在珍大爷眼里且是孩子呢,就是他再怎么着,也不能招惹了孩子进去,可不就是等着被大老爷和二老爷骂吗,故此他也不是傻的。”
三人相对一笑,拥着去书铺里看了半日的书,问过价钱,有合意的付了银子便回府自歇息去了。
又过了几日,贾珍果然来请,只说还席,贾母甚为高兴,只说这个珍哥儿着实实诚,趁着自己心情愉悦,遂带着邢王二夫人、宝玉、贾环等人并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往东府去了。
贾珍并尤氏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