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舅气得不行,坐在那里说岫烟母亲:“当初大姑太太来问咱们,你只说那环哥儿不是个老成的,出去了只有赔个底掉,拿了银子买了庄子不比谁要强些。我料想你是有些成算的,也就听了你的话,置了庄子,一半给岫烟做嫁妆,一半嚼用。如今二弟大赚回来,你就憋在心里不必说了,又与我讲什么命好与不好。这与命好不好有什么相干呢,有银子过来你只嫌咬手,还能怪谁。”
岫烟母亲心里也是后悔的,见邢大舅怪她,遂说道:“原来老爷竟是怪了我,当初你要是硬拿出去我还能说什么,还是咱们命里没有吧。”
邢大舅嘴张了张,随后颓然坐在那里道:“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在咱们有个养老依靠,岫烟有个嫁妆也就算了,本来咱们来这里求大姑太太不就为着这些么。”
岫烟母亲不甘心的说道:“早知道大赚,当初我必是肯的,就是借也要再多拿些。”
邢大舅苦笑着摇头道:“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二弟也不能早知道啊,不然他只怕拿的更多,老丈人家的也要拿呢。”
邢大舅两口子在屋里叫苦不提,单说邢二舅歇息了一日,便带了几箱子土产过来贾府拜访。
贾赦是不在的,贾琮便出来与他坐着聊了聊,还有贾环。
李夫人也过来了,先是特特拜见了贾母,然后又往兰夫人那里坐了坐,最后在邢夫人屋里坐了半天,说了些知心话。
贾母看着邢二舅两口子带来的土物,心里满意的很,与鸳鸯说道:“到底也是世家出身,虽然之前荒唐些,好在如今正干了起来,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
鸳鸯笑道:“这阵子大太太可是心里高兴不少呢,邢家两个哥儿是跟着回去考童生了,如今那边的舅老爷又赚了银子正干了,可见邢家也很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