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伸手又在孙金的头上弹了个爆栗,“臭小子说谁不是好人呢?”
孙金吃痛,刘念念却嗤嗤的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向江淮伸出手,“江长官好,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有不妥,还希望江长官不要介意,同时也谢谢江淮长官将我父亲的遗体偷出来,这份大恩念念铭记于心。”
江淮连连摆手,“这恩情我可受不起,刘叔是我们的同志,也是我们的前辈,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尽管如此,刘念念还是恭恭敬敬的向江淮鞠了一躬,这才重新笑笑,“金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她看着孙金的眼神仿佛一个成熟的姐姐看着自己淘气的弟弟。
江淮看着孙金求助一般的眼神,便对刘念念说,“孙金没有给我们添麻烦,反倒帮了我们不少的忙,他们这些刚从军校出来的新兵里面,就属他最上进了。”
孙金站在刘念念的身后,一张脸都笑成了菊花,听着江淮的赞许,笑的鼻子眼睛都没了。
“你们不用骗我啦,我虽然是个女生,但是也和我父亲在军校里待了几年,金哥这种学生最让人头疼了。”刘念念看着一脸骄傲的孙金,不遗余力的打击他。
“这你可真就说错了,我比你年长,就叫你一声念念,不介意的话叫我江淮就行了。”江淮看着孙金和刘念念两个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哪里说错了?还请江淮大哥指教。”刘念念倒是颇有她父亲那副不问清楚从不善罢甘休的脾气。
江淮示意孙金搬来凳子,三个人坐在厨房里,听着江淮侃侃而谈,“军校啊,不比平常的学校,别的学校是教书育人,而军校却是教人战争,尤其是在敌后工作的时候,越是听话死板的学生越容易出问题,”江淮看向孙金,“就像崔育人,确实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但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他有孙金没有的学识,却没有孙金的勇气和果敢,虽然孙金行事有些莽撞,但有的时候,莽撞确实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举个例子,我们三个现在被敌人包围,你是选择按着军校里的‘保存实力等待救援’方案呢?还是带上所有的枪支弹药背水一战冲出去呢?”
“冲出去啊,这还用问么?”孙金打断江淮,“这还用想么?就三个人还等什么救援了,再不冲出去就都死绝了。”
江淮看着刘念念,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刘念念思虑片刻,“但如果不莽撞的话,也不会被人包围啊?”
江淮笑笑,站起来揭开锅盖,蒸腾的热气将他笼罩,“小妹妹,这世上没有算无遗策的人,随机应变才是大多数时候的决策。”
院子里的众人也都从床上爬起来,闻着米饭的香味,一个个宛如饿死鬼一般挤进来,看着江淮。
一顿早饭十分简单,刘念念坐在孙金旁边,面红耳赤。
即使她再通情达理,却也还是个小姑娘,面对着一群结了婚孩子都能打酱油的老炮们,自然是手足无措,被调侃的深深的低着头,都快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行了行了,一群老流氓回去调戏自己媳妇去,在调侃念念我生气了啊!”孙金看着刘念念的样子,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她。
一时间口哨声四起,刘念念低着头死死的拧着孙金的腰,疼的他呲牙咧嘴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好了好了,别笑话我们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刘念念红着脸反驳。
“诶呦呦,小丫头片子还想有一撇啊?孙金你不行啊。”赵凌云平日里和老刘关系最好,此时更是不遗余力的嘲笑。
刘念念哪里受得了这些,捂着脸低着头不再说话,却悄悄的伸手在孙金的腰上又掐了一下。疼的孙金脸上一阵抽搐。
酒足饭饱,刘念念拉着孙金以迅雷之势跑出了院子,留下满院子的哄笑和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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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吃过了饭,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群老油条笑话这一对小情侣,也不帮腔也不劝阻,坐在院子里抱着大茶缸喝热水,仿佛工厂里看门的大爷。
等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了之后,江淮才站起来,换上自己的军服,出了院子,直奔军政部而去。
军政部里竟然少有的冷清,所有人来来回回都不说话,让江淮很是奇怪,甚至从不缺席的清宫都一直没有出现,江淮在办公室里傻傻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清宫的身影,心中狐疑,便出去随便拉住一个军官,“清宫中尉今天没来?”
军官看着江淮,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昨天的事情你不知道?”
江淮一愣,“什么事情?我下午就走了,当然不知道。”
军官叹了一口气,看看周围没人,才故作神秘的对江淮说,“昨天有两个武士进入军政部,和武藤将军在办公室大打出手,清宫中尉赶过去帮忙,结果两个武士一死一逃,武藤将军和清宫中尉都身中数刀,现在还在医院里呢,昨天夜里两点才抢救过来。”
江淮一惊,“有这种事?”
军官确信无疑的点了点头,又凑到江淮身边说,“我还听说啊,武藤将军昨天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气的砸了桌子,就这个电话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这两个武士就来了。我估计啊,应该是上面的意思。”军官故弄玄虚的指了指头顶。
“真的假的?说得这么玄乎?”江淮将信将疑的看着军官。
“我能骗你吗?”军官老大不乐意,看着江淮。
“那行吧,谢谢你,我去看看武藤将军去。”江淮拎起衣服就要走,却被军官又给拦下了。
“这是我要提审的犯人,您看看?”军官手里拿着文件,递给了江淮,江淮从兜里掏出钢笔,草草的签上了名字,便转身出了军政部。
江淮在病房里看见了武藤生,这货枕着胳膊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吃着由柰子喂过来的水果。
江淮推门走进去,看着武藤生眼睛上缠着的纱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武藤生眼睛上缠着纱布,抠出两只眼睛的缝隙,此时正透过缝隙看着江淮。
这自然不是两个武士打出来的伤痕,而是江淮的杰作。
“呦呵,还知道来看我啊?没良心的小东西。”武藤生躺在床上哼哼。
“我来看看是什么武士能伤到我们威武的武藤将军。”江淮嘲讽他。
武藤生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地面,“看去吧,地下室里躺着呢。”他指的当然就是被他杀死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