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丧考妣的廖掌柜,大家都满眼同情和可怜。
萧然也一样,但他并没有出言宽慰廖老板,只是同情地看着对方。
现在这种情况,出言宽慰对方似乎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无异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廖老板为人还不错,没必要这样做
要是换做其他一些不讲规矩的古董店老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萧然一点都不会客气。
看到老板跌坐在地板上,那名同样懊悔到直挠头皮的店员,连忙上前扶起了自家老板。
他们是一对叔侄,此时感觉基本差不多,只不过年轻人的承受能力强点而已。
看到廖老板站了起来,萧然才继续介绍情况。
“这枚雪浪斋印传到清朝中期,流传到了当时的著名山水大师高凤翰手里,高凤翰将这枚印章视为珍宝”
“当时的另外一位著名画家,被称为诗书画三绝的郑板桥,跟高凤翰是莫逆之交,他非常喜爱金石錾刻,一生收藏了无数印章”
“但郑板桥最喜欢的,还是高凤翰手里的这枚雪浪斋印,但他却坚持君子不夺人所爱,只想按照这枚印章摹刻一方,自己留着欣赏把玩”
“于是就有了两枚雪浪斋印,一枚在高凤翰手里,摹刻的另一方在郑板桥手里,但也有传说,高凤翰最终还是把真的雪浪斋印送给了挚友郑板桥”
“接下来,雪浪斋印又流传了将近一百年,十九世纪中期,雪狼斋印才消失不见,直到今天,我在这尊水月观音像里发现了这件无价之宝,……”
话刚说到这里,廖老板突然颤颤巍巍地插话进来。
“萧先生,你刚刚不是说,不是高凤翰就是郑板桥,将雪浪斋印藏在了这尊水月观音像里面吗?”
“如果是这样,这件无价之宝怎么又流传了一百年,郑板桥他们也不可能那么长寿啊”
非但是他,现场另外几人都有同样的疑问,都好奇地看着萧然。
萧然轻声一笑,随即解释了一下缘由。
“原因很简单,古玩行和书画界很多权威人士都认为,从十八世纪中期到十九世纪中期流传的雪浪斋印,极有可能是郑板桥请司徒文膏摹刻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