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进来的啊?”大秃瓢扯着公鸭似的嗓子,看似居高临下地问了一句。
田宇语气平淡地回道:“寻衅滋事!”
“艹,你还是个社会人呗?”大秃瓢闻言一乐,摸了把后脑勺问道:“你大哥是谁啊?”
“我艹,看不出来啊,这小兄弟还敢在外面挑事?”
“咋地,小崽子,你替媳妇出头,没整明白事儿呐?”
“……”
大秃瓢话一出口,其余人也跟着搭了几句腔。
像大秃瓢这种行为,如果在看守所,又或者是监狱,那十有八九已经被管教呵斥了。
但拘留所不一样。
拘留所拢共就关十五天,管理上也较为松散。
大多数负责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都不会吱声。
田宇听着众人的讨论,眉头轻皱道:“我大哥叫伍叶。”
“伍叶?!”大秃瓢闻声,两眼一瞪,好似心梗。
至于其余几名青年,也如同突然被人摁下了暂停键,顿时就一动不动了。
…
一夜过后。
上午十点,铁路生活区某栋家属楼。
李伟均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就准备漱口。
自从与父亲“断绝关系”以后,李伟均基本上属于居无定所的状态。
好在李家不缺房子住,所以李伟均几乎是距离哪套房子近,就去哪儿住。
“叮铃叮铃!”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李伟均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便喊道:“叔,咋了?”
李向海语气依旧豪爽地说道:“今天你婶婶过生日,你中午过来吃个饭呗?”
“婶婶不是这个月生日吧……”李伟均依稀地记得,婶婶好像是夏天生日。
“哎呀,这种事儿我还能骗你不成?”
李向海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你抓紧时间过来吧!”
李伟均试探性地问道:“我爸应该不会……”
“嘟…嘟…”
没等李伟均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李向海直接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
十一点半,李向海家门口。
“咚咚咚!”
李伟均手里提着刚刚在蛋糕店买的小蛋糕,敲响了二叔家的房门。
“哗啦!”
房门很快打开,李伟均瞬间表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