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罗浮后,她与上级一同前往鳞渊境,与羡鱼长谈后,又去了趟十王司,好不容易返回家中,开始为羡鱼挑选服饰。
加满购物车、下单后,镜流开始制作求婚所需的戒指。
那时,她想,他们相遇得太晚了。
自己只能从记忆中翻找,回想史书中背诵过的知识点。
大部分人的喜怒哀乐、功过是非,写在史书上,也不过是寥寥几行字,语气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他们的存在。
镜流只能凭借那几行字,尝试着拼凑出那段她未曾经历过、羡鱼的过去。
那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过没关系。
接下来的路,她会与羡鱼同行。
没等镜流制作出戒指的雏形,元帅找上她,询问起羡鱼的踪迹。
她呼吸一滞,瞬间想起了那把沾血的刀,与元帅等人碰面。
借助某部玉兆,镜流与其余人听到了羡鱼和另外两人的部分对话。
她一边压制心中怒火,一边提醒其他人摘下耳机。
这件事……绝不能被羡鱼知晓。
一路上,镜流都在努力控制情绪,她不想迁怒于羡鱼。
她收回思绪,背对着羡鱼,深吸一口气。
自己还不了解羡鱼吗?
一旦镜流提分手,羡鱼绝不会挽留。
思及此处,镜流更生气了。
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几次。
为了控制情绪,镜流转而反思起自己的错处。
抛开事实不谈,自己就没错吗?
就比如那把刀。
羡鱼他什么时候做过饭?
但凡自己早点意识到这个问题……
两人行至会客厅。
镜流停下脚步,不由分说地把羡鱼按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重复着:
“你说,你不知道说些什么?”
镜流低头,看到眼前人略带惊诧的神情后,心中压抑的怒火瞬间散了个干净。
她轻笑一声,双手捧起羡鱼的脸颊。
“没关系,我教你。”
镜流俯身,吻了上去。
她撬开唇齿,接了一个漫长的吻,直至两人呼吸乱了节奏,她拉开距离,笑着问:
“学会了吗?”
羡鱼呼吸微乱,轻声道:
“我……”
“接近不死。”
“也可能……会像短生种一样,在某天死去。”
谈起生死,镜流表情丝毫未变。
她很快想出了对策。
把问题抛给羡鱼。
镜流问: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有一天,会像短生种一样老去?我会离开你?”
“如果换作是我呢?如果我是短生种,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