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黄书郎在码头混的很滋润,来来往往的船员那么多,有吃不完的残羹剩饭,抽不完的烟屁股。
前几天捡了个醉鬼的钱包,它去附近人家借了斗笠和小孩的衣服,拎着小竹篮,学着奶声奶气的说话,买了两包好烟一瓶米酒。
店主头一次见到这么乖的孩子,才两三岁就能帮家长买东西,又送了它一瓶奶。
当晚黄书郎喝醉了,还是家乡好呀!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何苦远赴重洋去寻找魔间乐土。
可惜,滋润的日子还没过几天,情况就急转直下,帝国开展了严打,以前每年九月份来一次就搞的妖不聊生,现在要持续三年,怎么可能熬的过去?
黄书郎读过书,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眼前的日子虽然安逸,紧跟而来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该上船离开了。
读过书的不止它一个,码头上的异类越来越多,也不拘去哪里,先混上船逃离帝国再说。
黄书郎看准一条英国船,正准备溜上去,突然发现一只老虎精蹑手蹑脚的先一步摸上船。
过了不久,一只黑熊精又摸了上去,接着是蟒蛇精、豹子精,最后是一只红衣女鬼。
它仰起脖子,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暗自庆幸没上船,同时也希望船上的水手好运。
有了这次发现,它轻易不敢上船,万一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大家伙堵住,路上被当做点心是唯一的下场。
又等了两天,它瞅准一艘巴伐利亚公国的船,其它船都有大家伙摸上去,唯独这艘船,只上了一只刺猬和一条菜花蛇。
天快亮了,估计不会再有其它东西上船,黄书郎贼溜溜的爬上去,一头扎进货仓。
一只刺猬和一条菜花蛇相偎相依,楚楚可怜的望着黄书郎,它直立而起,扭动脖子,比划了几下偷看电视学来的拳击动作,呲着一口大白牙,对两个小东西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它正在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突然看到刺猬和菜花蛇缩起了脑袋,一股腥臭的热气从头顶喷淋而下。
浑身僵硬的慢慢抬头,一张大嘴和锋利的牙齿就在眼前,仰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迈步,直到撞墙了才猛然转身。
一只硕大的金猫冷冰冰的盯着它,咕咚一声,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夭寿啊!这玩意怎么摸上来了。
船舱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刺猬、一条菜花蛇、还有一只黄鼠狼,面对着躺在货箱上打呼噜的金猫,三个小东西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