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看着屏幕微张着嘴巴，明明准备开口的她，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屏幕中，苏言这两个大字，如同无数把利刃，狠狠刺激着谢茗的神经。

一旁正准备将手搭在谢茗肩膀上的蒋子鹏，笑容就这么凝固在脸上，化作迷茫和惊讶。

即便是两个人的话筒都已经打开，但前一刻还有些嘈杂的包厢，此时却落针可闻。

很快，从音响里流淌出来这首歌的伴奏，伴随着屏幕里，程潇儿和苏言互相对唱的画面缓缓播放着。

吉他的拨弦声，像是来自梦境，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包厢上空的LED水晶魔球灯光，幻化出五颜六色的灯光，将整个包厢装扮的如同事情的真相一般魔幻。

很多人陆陆续续回过神，目光缓缓从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移动到此时坐在和他们相同沙发上那张脸。

一时间，连带着包厢里那张熟悉的脸，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终于……

谢茗回过神，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明明是熟悉的伴奏，熟悉的旋律，同样也是熟悉的歌词，还有……屏幕里熟悉的那张脸。

也正是因为屏幕里那张与程潇儿对视合唱的熟悉的脸，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甚至因为过度惊讶和紧张，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握着话筒的手太过用力，已经有些发白。

谢茗突然记起当初大家在讨论聚会的时候。

张祖志提到苏言在临城音乐学院录歌。

等苏言回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故意调侃，问苏言是不是在和小天后程潇儿合作。

而那个时候，苏言就已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只不过……当时的大家或许只是觉得苏言在开玩笑，又或者觉得苏言在像个小丑一样吹牛。

现在看来……很多同学大概此时的感受，就像网上那句好笑的话一样……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确实好笑，可谢茗非但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