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萍见柳沉鱼这么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以为我小时候没见过资本家?我跟老郝在羊城的时候,可是见过那些败落的资本家的。”
比她们的日子过得还不如,有些甚至还需要亲戚帮扶。
资本家的财产都没收充公了,柳沉鱼就算是资本家小姐,也不可能有一千块钱的嫁妆。
再说了,一千块钱的是多少钱啊,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闺女结婚,娘家给一千块钱,这日子不过了?
所以她敢肯定,这就是谣言,编都编得不像。
她分析完之后,就看着柳沉鱼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咋啦,你也觉得我分析得特别到位吧,我跟你说,嫂子比你长些年岁。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也就是她结婚晚,要是结婚再早点儿,孩子都得比柳沉鱼年龄还大。
柳沉鱼:“……”
少吃点盐吧,容易高血压。
“嫂子,我的嫁妆确实是一千块钱。”
这一千块钱值班室的两个小战士都听到了,她否认不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承认。
这样她手里其他钱就能安心地隐藏起来。
这话说完,就见何萍萍手里的青蒜掉在地上,声音也很缥缈。
“啥,你说啥了?刚刚风大,我好像听错了。”
柳沉鱼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菜刀接着切笋子:“嫂子,刚刚没刮风,你也没听错。”
柳沉鱼没有安慰何萍萍,反而直接说出来。
何萍萍:“……”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何萍萍缓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还真是资本家小姐啊。”
是了,除了资本家谁能拿出这么多钱给一个出嫁的闺女啊。
她结婚的时候,她娘给她做了身新衣裳,这就算是很体面了。
她从来想不到有人结婚有嫁妆一说。
后来知道了,但是打破头也想不到能有这么舍得这么疼闺女的人家。
现在想想,柳沉鱼为啥说乡下来的,肯定是她家都被下放到乡下了。
想到这儿,何萍萍不由面露同情,“小柳,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咱们以前咱们相处,以后就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