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么呢,吵吵什么呢?”何萍萍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都让开,不会自己家杵在别人家门口干什么。”
何萍萍领着项雪还有一串儿孩子从门外挤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钱桂芬。
何萍萍看着她在那念唱作打,眉头皱得死死的。
“钱桂芬,你又跑小秦家折腾来了,你以为谁都惯着你是吧,你怕是忘了小秦的脾气。”
这个钱桂芬是驻地家属院的刺头,每次吵架闹事儿,十有八九都是她闹出来的。
只何萍萍去调解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完全没用,这就是个滚刀肉,混不吝。
她两三步走到柳沉鱼身边,这会儿柳沉鱼已经站起来了。
何萍萍和项雪上下打量她,见她身上没有脏污,这才松了口气。
“没吃亏吧?”
柳沉鱼摇摇头,朝项雪点点头,然后把她们两个往后拽了拽,“没啥事儿,咱们先看戏吧。”
“看戏?”
何萍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眼柳沉鱼,又看了眼钱桂芬。
项雪倒是知道柳沉鱼性子怪促狭的,低头笑笑,站在她身边没说话。
柳沉鱼没发话,几个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只乖巧地站在柳沉鱼身后。
倒是钱桂芬炸窝了。
“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呢,你看什么戏,你把老娘当猴儿耍!”
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耍她。
柳沉鱼的脸立马冷下来,“贱人看什么都是贱人,殊不知自己才是最贱的那个,又哪儿来的脸骂别人。”
“你叫钱桂芬是吧,你男人叫刘传明,是七连的连长。”
这些来的第一天秦淮瑾就跟她详细介绍过了,只是之前柳沉鱼还对不上脸。
但是只要知道姓名,她就知道这人是什么职位,家属叫什么名字。
“别以为老娘听不懂你骂老娘呢,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咋的你还想让你男人打压我男人,我告诉你她们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个团长么,只要我男人升不上去,我就去领导那告状秦团长打压手底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