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里也有好心人,他们也心疼牛,特别有两个好心人,在家里教二婶怎么给牛把尿把屎呢。”
“……”
“……”
贾妏在旁用帕子掩了掩嘴角。
此时谁都明白,主要是人家村里人心疼牛。
也是,牛呢。
牛对农家来说,那是可比顶梁柱的存在。
他们只怕也见不得那牛被糟蹋。
“……那你二婶干吗?”
“干!”
“……”
老太太表示怀疑,但这么多丫环婆子当面,她也不好问得太细,就道:“那你二叔呢?他还写对联吗?他的对联有卖过一幅吗?”
“二叔……在写,不过这两天京城不是乱吗?那东西在村里不太好卖。”
王熙凤迟疑的道:“我听隆儿说,那村长拎了两斤小米过去换了几张福字和五谷丰登。”
隆儿的意思,二老爷给多了。
但是这话,她也不好跟老太太说。
毕竟那笔墨纸砚借的是族里的银子。
那银子是要还的。
若那些人都是以小米、粟米啥的换对联,三个月后还不了银子也是难看。
“唉,能换东西就好。”
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她如珠似宝的养了二儿这么多年,结果,他要因为一两银子愁着还账。
“多写点,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卖些个,应该就能凑上还族里的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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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好些时候,她一道菜都不止二两银子。
“对了,他们的伤如何了?他们两个有没有再吵架?”
此时贾政和王夫人吵得可凶了。
王氏熬个粥,居然熬糊了。
再加上他去盛粥的时候,看到那老牛又拉下的一大摊屎,贾政一下子就吐了。
他受不了了,他觉得这婆娘在虐待他。
“不把牛还了,以后你就跟牛一起睡。”
贾政早就不想跟这女人睡一起了,“王婉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这么没用呢?”
“……现在发现也迟了。”
王氏根本就不怕这个外强中干的货,“这房子不止是给你的,也是给我的,老牛现在是不好搞,但等开春,我们就能借它换工,那一亩地轻轻松松种上,要不然,是你会种地,还是我会种地?”
贾家不可能再资助他们粮食了。
王家那边,她又指望不上。
王氏现在发狠的要靠她自己。
“你与其想我的牛,还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对联怎么卖吧!”
还有十天就过年了。
其实现在弄对联都有些迟了。
“卖不了,那一两银子可是你个人借的,跟我无关。”
被打了板子后,族里给请了大夫,但她和贾政一起,才花了一两银子,而且,贾政因为旧伤,可比她重,说真起来,同背这一两银子的债,还是她吃亏了呢。
“嫌我做得不好,以后你自个做好了,我们把粮食分分,各烧各的。”
“你你……”
贾政要被她气疯了。
他才说一句,这妇人就有这么多还他。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族里的牛也不光是给你的。”
要不是外面已经有人在看热闹,要不是他还要顾着元春和珠儿,早动上手了,“你要动我那一半的牛,就得做饭给我吃。”
君子远庖厨。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做饭的。
“讷~”
王夫人把一碗黑呼呼的粥往他那里一送,“我暂时只会做这个,想吃,那就吃呗,我又没说不让你吃。”
贾政:“……”
他恨恨的拂袖而去。
快过年了,按理城门不可能关的,可昨天就关了。
贾政怀疑京里出事了。
京里一出事,正常都是大事,他不敢去打听,今天特意拎了二斤小米,请村长去看看,可惜,村长到现在还没回来。
贾政操心的很,生怕村长都被扣在京里,或者说,他已经……
“贾先生~”
门外传来他想听的声音,贾政急忙奔出。
“哎呀,我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啊!”
村长喘着粗气,一身狼狈,“皇帝老爷今天一连抄了好多王爷的家啊!”
事实上,他今天真是开了眼,还好运的捡了个金瓜子,因为那金瓜子,他跟着抄家大军,跑得一家不落,如今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