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见侯天涞态度坚决,只得接过钱去买包子了!
“小李,去你的那节车厢里坐坐。小王的座位号和你是一起的吧?我坐他的位置……。”
李秘书通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也体会到侯天涞是个心疼属下的好领导。
于他是陪着侯天涞去了硬座车厢。
“这是我的位置,这是小王的位置。您先随便坐,我去给小王送吃的。”
由于车厢里人员嘈杂,所以秘书小李也把称呼改成了您。
见座位的主人回来了,挨着坐的两个人尴尬的起身想把座位换回去。
“你们先坐,我刚吃完东西!活动活动再说。”
侯天涞示意那两个起身的妇女坐下,这时候火车上是有站票的!买了站票的乘客就会等待有空位置以后赶紧坐下歇一会。
至于座位底下和厕所过道等地方,也早就挤满了或坐或躺的人。
坐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跑长途,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遭罪。
车厢里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旱烟、脚臭、鸡屎、甚至呕吐物等等奇奇怪怪的味道!真是让人脑仁疼!
好在打开的车窗吹进些新鲜空气,降低了车厢里“毒气”的浓度。要不然嗅觉敏感的侯天涞肯定不能长时间待在这里。
“大姐,您这是出差还是探亲……。”
侯天涞对占了小李座位的中年妇女拉起了闲话道!
“俺去部队探亲,俺娃训练的时候受了点轻伤。部队拍电报让俺去照顾他,这是俺大闺女……。”
这时候的农村人苦呀!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
眼前的妇女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可是看着相貌说五十了都有人信。她那个大闺女应该也就是二十出头,可是看着比侯天涞也年轻不了多少了!生人看见还以为是姐俩呢!
侯天涞:“大姐别担心,部队上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兵!……。”
坐着的大姐此时眼圈有些发红,哽咽道:
“俺相信组织、也相信队伍。可俺也不傻,这要真是小伤能拍那老贵的电报,让俺千里迢迢跑去看俺娃?……。”
谁说没文化的人傻?这大姐就是个明白人。侯天涞也没敢询问为什么不让孩子爹跟着去。那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侯天涞真的不忍心翻开大姐可能已经结痂的伤口。赶紧岔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