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却偷瞄着楼宴京的腹肌:“我才没有被人看着换衣服的习惯。”
楼宴京被她气笑了:“行。”
小色女。
自己没有被人看着换衣服的习惯,视线却黏着他,要看他换衣服。
楼宴京弯腰捡起件新的衬衣。
他懒漫地转了个身,踩着地毯往浴室的方向走,还漫不经心地将衬衣甩在肩上,意有所指地回眸瞥了她一眼。
“正好。”
楼宴京的视线斜向自己肩后,虽瞥不见究竟有多精彩,但黎枝抓挠留下的划痕,痛感清晰:“我也得去浴室照照镜子。”
他掀起眼皮看向黎枝:“欣赏一下楼太太昨晚留下来的杰作。”
黎枝的视线随着楼宴京移动。
眸光盯落在他的背,只见那宽阔的背肌上,竟然纵横交错地落了好几道挠痕!
记忆又被牵动回昨晚。
想起她又爽又难受又爱又恨时,忍不住抓挠着他的头发他的背试图报复。
黎枝脸颊红得彻底。
但她佯装没事儿人似的睨着他,哪怕红透的耳尖骗不了人:“下次还敢!”
昨晚的话,还给他。
楼宴京挑着笑走进了浴室里。
腔调端得散漫,纵容又拿她没辙似的:“快点儿换,好了叫我。”
他站定在浴室的镜子前。
下巴恣意微抬,便见喉结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黎枝给咬出个齿印来。
楼宴京实在被她气笑。
野欲的暗红色休闲款衬衣披在肩上,宽肩将衣料抻开,修长肃白的手指搭在门襟上时,被暗红色调衬得更加冷白。
昂首看着那牙印。
喉结耸立,红色印痕时深时浅。
倒不适合出镜了。
于是楼宴京便破天荒将纽扣系到最顶,等黎枝换好衣服才离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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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没睡的还有祁嘉澍。
哪怕做了半宿,他也依旧神清气爽,一直盯着手机屏等祁逾白的消息。
他清晨七点落地京都。
到祁嘉澍九点离开帐篷去用早餐时,祁逾白已经跟祁鹤卿交接完样本。
跟他说,亲子鉴定已经在做了。
他们就在实验室等。
祁嘉澍晚上被桑迎钓成翘嘴,早晨被大哥发来暂时一切顺利的消息钓成翘嘴。
他坐在帐篷外的小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