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澍直接被她干懵了:“我去……今天除夕!明天才正月!我只听说过正月理头死舅舅,没听说过除夕梳头还死舅舅的啊!”
梳头也是百岁宴流程
刚进行完没多久。
虽然楼衔月的毛没被梳掉,但祁嘉澍甚至还能闻到自己头发的焦味儿。
桑迎忍俊不禁,笑得肩膀颤抖。
黎枝着实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连忙过去看她二哥别地儿有没有烧着。
事后评价:“头发灼烧的味道是挺臭。”
楼宴京更是不会放过嘲笑的机会,他直接弯身将楼衔月抱起:“闺女。”
楼衔月抓着那根火焰刀扭头看他。
楼宴京嚣张挑眉:“干得漂亮。”
楼衔月才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但察觉到爸爸的情绪应是愉快,便拍着小手在他怀里咯咯笑。
祁逾白也淡声无奈道:“我就说,宴京生的女儿怎么也不至于乖成那样,原是之前还太小,怕是也抓不动这根火焰刀。”
楼枭对自己的基因传承十分满意。
祁嘉澍掀起眼皮,下唇向上撅,没好气地吹了下额前被烧焦的几根毛。
他瞅着楼衔月:“我就是惯的你。”
楼衔月抱着楼宴京的脖颈,歪头看向祁嘉澍,眼眸弯弯:“嘿嘿~”
然后便又松开爸爸的脖颈。
拿着火焰刀双手朝祁嘉澍张开,突然就又开始撒娇闹着要二舅舅抱。
祁嘉澍一边气笑,一边又把她接过来。
他将小外甥女抱在怀里,嘴硬心软:“楼衔月,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闺女。这基因也是够强大啊。你俩,一个德行。”
楼衔月不知道听懂没有。
笑吟吟地鼓掌。
但她却又像是得了什么鼓励,转眼又在祁嘉澍怀里再次喷射出火焰。
祁嘉澍算是怕了她了。
他现在经常觉得楼衔月找他撒娇时,大部分时间都够呛能安什么好心。
从此楼宴京便也再说不了什么积德,更遑论基因突变,负负得正的事。
楼衔月跟她爹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与她爹不同的是,大概是因为还融合了黎枝的基因,所以最终长成了一颗表面漂亮可爱内心藏着小恶魔的黑芝麻汤圆。
幼儿园入学那天。
早晨,她扎着漂亮俏皮的马尾辫,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嘴甜地夸着:“乔乔老师长得好漂漂,想娶老师当老婆。”
老师当时听着感觉不对劲。
但是被夸得心花怒放,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所有幼儿园小朋友都喜欢她。
觉得她漂亮,嘴甜,性格好,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想来跟她做朋友。
结果下午——
有个小男孩与她做朋友不成。
气急败坏。
原本想伸手扯楼衔月辫子。
结果还没动手,就被楼衔月扒了裤子。
小男孩当着全班的面光了腚,心理阴影极大,哭到放学都止不住眼泪。
乔乔老师跟夫妻俩告了状。
照常理说,家长兴许都会将孩子领回去教育一通,让她跟同学好好相处。
而楼宴京散漫嚣张地抻着长腿。
他坐在沙发上,将楼衔月拉过来趴着自己大腿,漫不经心地敛眸睨她,挑眉:“听说你今天在幼儿园把人小屁孩裤子?”
楼衔月佯装无辜地咬手。
她掀起眼眸:“对啊,那咋啦?”
小姑娘显然都没有想解释她究竟为什么扒人裤子,全当自己是随心所欲行事,她对她错全当她对,才懒得跟人论是非。
好在楼宴京全然没有要批评她的意思。
因为他早就已经了解了事情全貌,他闺女没有错,有错也没错。
于是他只语调散漫地道:“下次别扒了。”
楼衔月歪头:“为什么呀?”
楼宴京意味不明地轻啧一声:“咱不兴看那玩意儿,外面的男人,都脏。”
可别玷污她闺女的眼睛。
从此楼衔月便知道了,她能干坏事,但是绝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和眼。
黎枝也是对他的教育十分无语。
于是她教育起自己的老公:“楼宴京,你这绝对是在带坏小孩儿。”
“哦。”楼宴京肆意挑唇,佯装无辜地掀眸看向黎枝,“那咋啦?”
他就是得教他闺女肆意生长。
尤其在挑男人这方面,绝对要从小就擦亮眼睛,免得跟她妈妈一样年纪轻轻就瞎了眼,还一瞎瞎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