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在上京,属下有意告知,才拍了他的肩。”
虞听晚示意她继续说。
檀绛:“他以为属下是偷袭的,又把属下胳膊扭断了。”
虞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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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暖和,还不晒人。
宁素婵让下人将案桌还有要用的笔墨纸砚和好几筐的账本全搬到了院子里。
她稳稳坐在太师椅子上闭眼假寐,戴着扳指的那只胳膊压在把手处,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威压却很浓。
这里和澜园有些距离。
虞听晚过来时,先在外头候着,如婆子进去通传一声后,很快请她进去。
姑娘缓步跟着,朝宁素婵请安。
宁素婵抬头,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面上不曾沾染失落。
她只不动声色问:“归之可起了?”
起了。
一早上就没影了。
虞听晚眨眨眼睛:“不曾。”
宁素婵蹙眉:“莫非身子又不爽利了?”
“那倒没有,就是夫君夜里有些折腾人。”
虞听晚睁眼说瞎话,毫不犹豫:“平时都要午歇的,虽坐轮椅,可又是皇宫又是皇陵,都没法小憩片刻,到底累着了。”
她不忘突出自个儿贤惠端庄。
只要不是情话,她都能很逼真。
“回来后,儿媳还给他捶腿。”
“夫君总有一日能下地走路的,眼下虽说不便,可也要活络筋骨。”
虞听晚说出重点。
“儿媳为此也累了,故起的迟了,让婆母久等了。”
宁素婵如何还能怪她?颔首淡声:“你有心了。”
“过去坐着。”
宁素婵淡声发话。
虞听晚看了眼她指的地儿。
见她刚去案桌前坐下。宁素婵没有寒暄:“我寻你为何,如婆子该和你说了。”
她说话时不轻不重,却咬字清晰。
本就是世家贵女出身,又养尊处优多年,即便这会儿身上没有太多首饰,可通身的气派摆着。
虞听晚点头。
“有劳婆母费心。”
宁素婵淡声,语气没有多大起伏:“上回你在宫宴回太后话时,对几本书做的见解,很是不错。”
虞听晚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