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见过卫家夫妻。”
“我那个婆婆起先对我善意,给我一双棉花缝制的鞋,我都下意识觉得她别有所图。”
“我那时不觉得这世上,注定谁就得对谁好。”
姑娘嗓音不轻,可书房空旷。
“可卫家夫妻,我爹娘却对我毫无保留。”
虞听晚抬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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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这里有道伤疤,格外的长。是他走镖途中发生意外所至。”
“我曾问他疼不疼,他说他不怕疼,就怕我们娘俩哭了。”
“故,那日大火我娘没哭,她不敢哭。她只是一直在我耳边说,杳杳别睡,你爹爹会来的。”
虞敬成真的来了。
他义无反顾扑进火海。
而胡玉娘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笑了。
本就生的好,嫁给虞敬成后又被他养的不错。
虞听晚到现在还记得四处都是大火,胡玉娘那一抹笑却更灼人。
虞听晚听到她松了一口气。
说。
【“敬成,快带杳杳出去。”】
“我爹从阿娘怀里接过我时往外跑去,后背被熊熊大火往下坠的房梁砸中。我都闻到肉焦了的味道了,可他却一路告诉我别怕。”
“他说他不疼,但杳杳的眼泪金贵。”
虞听晚至今不敢回想虞敬成当时的模样。
“可……”
“您许是不信,我毫发无伤。”
“我得知身份有异后,得知顾家女受宠爱于一身,那时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可那不是嫉妒。
而是淡淡的不甘。
要说特别在意也没有。
当时她只是困惑。
凭什么她都一无所有了,可有的人却没经历过半点苦楚?
凭什么她在西临村活的那么卑微小心翼翼,可有的人可以肆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