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虞听晚:“搁哪儿偷听的?”
“屋顶。”
“你……”
魏昭认:“我不入流。”
虞听晚:“其实……”
魏昭:“我无耻。”
魏昭恹恹:“可学府里头的屋顶真的很脏。”
小主,
他真的很嫌弃。
虞听晚:……
你是不是活该。
她终于有机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其实你若是想听,可以直接走进来听的。”
魏昭:……
那他真的是活该。
随着她入车厢,车轮跟着滚动。
魏昭听到了也好,虞听晚也不用和他重述经过。
她坐下,足尖垫了垫。
“抛去爹娘不提,我不知自己是不是陷入死胡同里了,可我其实就是自私。”
“我能理解顾家夫妻,也知其中情有可原。我不埋怨顾妩,说起来,她无非是命比我好。”
“可有过那么一瞬,我在想。若有朝一日天寒地冻,顾家只有一件能避寒的披风,他们会给谁?”
虞听晚笑了一下。
“我想,会给我。”
“但其中会不会有迟疑,我不知。”
人是有感情的。
便只是眨眼的功夫迟疑,那也是。
养了那么多年,怎会没有感情。
魏昭听到虞听晚语气不乏骄傲。
“可我阿爹绝对不会。”
“如果他只有一件披风,甭管有没有别的缘由,或是情有可原。他一直知道他的杳杳娇贵,不能被冻着。”
“他和阿娘一样,冷了谁也不会冷了我。”
魏昭喉结滚了滚。
即便虞听晚没有再说。
可他也能看懂她的内心。
姑娘好似再说
——我爹娘已不在了。
——我都觉得自己有罪,如何还能宽宥他人?
魏昭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最后朝她伸手。
“过来。”
他哑声。
“让夫君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