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蒙葛特也伸手搭住了兰斯桑克斯的肩膀。

“黄金的末代之王，汝也要阻挡吾吗？”兰斯桑克斯不悦至极，“死诞者，可谓是交界地上的病伤，是混乱的根源。尔等拥护的黄金基本主义，难道不该将其清除干净？”

蒙葛特看了我和菲雅一眼，剑拔弩张的气氛叫他也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开口说道：“古龙啊，你错了。这个时代混乱的根源并非死诞者，他们的存在只是加剧了这一种现象······真正导致如今这般局面的，是早已经错乱的死亡与诞生的秩序，对吧，零。”

“没错，生者永恒，死者无归······一个闭环的世界里，所有的能量总和应当是唯一的，但因为错乱的秩序，导致能量太过于分散，每个人分到的能量也随着时间不断减少，因而不断地退化。”我转过了头，向着菲雅望去，“菲雅，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接纳你所代表的死诞者们，但······但，你自己，又是否曾去亲自接触过他们？”

“······”菲雅沉默不语。

而我也接着说道：“从宁姆格福、利耶尼亚，再到亚坛高原、格密尔火山，我几乎在所有的地方的都见到过那些死诞者，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理智可言，言语之间，不断地渴求着血与肉，渴求着新鲜的肉体······就像那些退化的长生者一样，让我不由地怀疑，一直以那样子活下来，是否真的是他们的本意。他们渴求的究竟是生，还是真正的死亡？就像是这位葛德文大人，贵为黄金的王子，却沦落到如此模样，倘若他有意识，又是否真能够接受如此苟活？”

“······所以，就连你也要否定我们的存在吗？零大人。”菲雅忧伤地询问道。

“不。我是想要沟通啊，菲雅。”我坐回到了菲雅的身边，握紧了她的手，“我需要你身为‘死眠少女’的特殊能力，帮我们与那些不寻常的死亡沟通，与死诞者，甚至与他们存在的源头，这位王子，葛德文大人沟通。探寻这片土地上，真正的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吗，菲雅？”

“我······”菲雅注视着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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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些紧张地，下意识地轻轻揉搓了几下她的手背。

这似乎让菲雅有些害臊，她不由地将手抽了回去。

——······这，这该不会是菲雅暗示拒绝吧？

“······我是保护死诞者的人啊，零大人，甚至也因此，时常被咒骂成肮脏的魔女之人。”菲雅在沉默片刻以后，轻声地，如此说道。

“嗯，但我认识的魔女可不少啊。她们每一个也总是会说我很奇怪呢。”我不由地开了一句玩笑······也不能说完全是玩笑吧，引导阴谋之夜的魔女、魔块魔女······这样一想，阿褪和魔女们真是有着剪不断的孽缘。

就连菲雅听了以后，也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她继续说道：“而且，零大人，你应该知道，我的力量对你们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作为‘死眠少女’，能做的，也只是将温暖传递给葛德文大人这般的英雄人物······所以，我也并不能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与【死亡】沟通。”

“······啊，说起来，在得到另外那一半百足咒纹的时候，还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我抬起头，望着葛德文说道，“我见到了一扇非常奇特的大门，上面好像有无数的人被熔铸其中，宛若身处炼狱，千方百计地渴望挣脱······我怀疑，这是【死亡】对我的引导，但现在的交界地上，好像没有任何相关的讯息。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菲雅你能帮我去探寻一下吗，那扇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