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朗思索良多,宗延黎含笑喝茶,似乎自己所说的不过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浅谈而止,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四叔寻他该去送客了。
宗延黎无奈看向贺鸿朗道:“今日多谢皇上能来此赴宴,皇上难得出宫,不若多留片刻?”
贺鸿朗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挣扎,显然是有多留之意,但是想到国事众多,他不得不叹气说道:“能与老师品茗话谈实在叫我开怀,可惜……国务为重,朕不可久留。”
“好在如今老师能多留京中,待来日朕再与老师把酒言欢。”
“如此,臣恭送皇上。”宗延黎站起身来,俯身拜道。
贺鸿朗从宗延府回宫路上觉得步履都轻松了不少,等到坐在了龙案边看着母后命人送来的点心才隐约想起,当时他答应宗延黎的时候,是以为老师要对自己打感情牌,借着邀他赴宴之心,行劝说之事。
但是……
贺鸿朗突然觉得自己很自责,甚至虚伪,或许在老师眼中真的只是将自己当成学生,而他却以帝王之意,几欲揣度。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辜负了老师许多,无论是当年的老师,还是现在的老师,一直都是如此,满心只为保卫家国,朝中这些尔虞我诈,你拉我扯的事,在老师眼中可能不值一提吧。
“今日右相也去了老师家中赴宴?”贺鸿朗盯着桌上的点心,微微侧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