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迟疑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他绝对会固执己见的重新将头盔戴上，即便没有，也以防万一。

但这是师父说的。

而布鲁斯在杜牧面前，已经犯过太多的错误了，实在难以在这种小事情上违背杜牧的话语。

于是他默默的放下夜枭面具，同时死死盯着小丑。

果然，不戴面具的布鲁斯，完全难以吸引小丑的一点目光，他此时恶狠狠地看着杜牧。

杜牧并不理会对方，只是看着手中酒神因子的金属块又大了一点点。

“好了，从此以后，这家伙没有残血复活的机制了。”

杜牧平静的看着这个小丑，忽然恶趣味的笑了笑：“看样子，蝙蝠洞中的黑面具，现在居然荣升为最小丑的小丑了吗？”

“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你们这些批量生产的庸俗之物，就像电视台里的整容脸偶像，一点自己的特色都没有，我消灭了那么多小丑，除了贝恩和鳄鱼人，还真认不出究竟谁是谁。”

“你的演出烂透了，等你死后，甚至不需要等到第二天，全世界所有人都会忘记你的存在，只会记得黑面具所变成的新小丑吧……到时候蝙蝠侠可有的忙了。”

句句暴击。

布鲁斯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小丑的眼神却几乎要暴凸出来，布满血丝。

被勒住的嘴角，也不再像是大笑，而是像哀嚎。

“呃啊啊啊！我绝对会杀了你！”

小丑面目狰狞，刺耳的咆哮着，这一刻完全破防，终于符合了小丑这个名字。甚至放的狠话，都好似街边最低贱不起眼的小混混般无聊。

布鲁斯皱眉看着小丑，倒是第一次见对方如此失态。

但毕竟这个世界中，他和小丑打得交道还太少，不明白如此破防的小丑有多么稀奇。

在现在的蝙蝠侠眼中，小丑依然只是个普通的罪犯……顶多更加丧心病狂一点，还有传染病。

杜牧满意的看着小丑简直要爆炸的样子，甚至连苍白的皮肤都有些红温起来。

他毕竟是个穿越者，掌握了各个作品中小丑的破防点，不外乎希望自己足够独特，希望蝙蝠侠足够重视自己，希望所有人都永远记得自己之类的。

这些破防点，其实并不是永久破防，只要小丑的状态不错，他也会把这些嘲讽当笑话听。

可是……真相永远才是快刀。

现在的小丑，因为大规模传播的原因失去了独特性，更又没了能够刀尖上跳舞的保底，极有可能死后被另一个原本看不起的小罪犯取代。

所以说被遗忘，那是真的被遗忘，因为有另一个人扛起小丑的大旗，绝不可能有人会细细的分辨出他的身影。

小丑的眼神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杀意。

而这杀意……甚至不是对杜牧的。

想杀谁，自然不言而喻。

而这实际上，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

小丑还是怂了。

杜牧摇头失笑，之前那么多小丑没有内讧，显然也是打算解决掉杜牧之后，再分出谁留下的。

但现在……

就连小丑都知道，想要除掉杜牧，只有梦里能想想了。

不敢再对杜牧流露出杀意，也不再想要创造同类，而是试图再次成为唯一的小丑，这个思想转变，才是小丑真正破防的表现。

杜牧不再理会小丑，扭过头对布鲁斯道：“好了，处理完你身上的金属，我还要去拯救其他世界呢。不过你可以多关注一下亚特兰蒂斯，他们可能会出点小乱子。”

布鲁斯神色一整，立刻将杜牧的告诫放在心中，同时抱拳拱手道：“是，师父。”

杜牧点点头，亚特兰蒂斯的小乱子其实也没啥……

这个世界确实没有水行侠亚瑟，但是有海王奥姆。

他对人类污染海洋这件事，非常、非常、非常不满。

尤其是那几个倾泻核废水的国家。

这几个国家有的光明正大的倒，有的偷偷摸摸的倒，影响已经扩散到亚特兰蒂斯的水域了。

因此杜牧不能说奥姆是错的，毕竟谁面对往自己家倒垃圾的人都会急眼。

就看他的后续行动吧，只要不乱搞无辜者，而是仅仅针对污染海洋的人动手，杜牧就不会插手这件事。

收回对全世界的聆听，杜牧的身影，瞬间从布鲁斯在希腊随手买的豪宅中，返回了武馆的天空。

此时，那些孩子们已经醒来，老刘看着被用过的锅碗瓢盆挠头纳闷，却还是刷着锅盆准备早餐。

杰森除了杜牧谁也不认识，坐在演武场一脸迷茫。

由于不知道侧院也是杜牧的，还以为只是隔壁家起床了，并没有去串门的意思。

杜牧缓缓闭上眼睛，放开自己的生命力场，开始聆听整个星球的声音。

随后，他微微皱起眉头。

看来在dc宇宙中，自己之所以能够很快收集到那么多信息，主要还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让他能够从茫茫多的词汇中，快速提取到关键词。

在这个星球，杜牧几乎无法区分信息的重要程度，毕竟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力一条一条分析。

可其中有个十分明显的事情，还是直接摆在了杜牧的面前。

目前，除了大顺之外，几乎全世界的所有角落，都在修罗的屠戮当中。

从其中一些对话中，杜牧明白自己几次抵抗修罗的经历，已经被所有修罗星的领主知晓。

而他们一致认同，把大顺作为最后一个收割的国度。

杜牧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指并拢，掐做剑诀。

武馆内的杰森忽然发现，武馆大门忽然之间，红光大盛！

随后无数汹涌澎湃的赤红能量，从武馆内喷涌而出，直冲天际！

班纳也顾不上做实验了，立刻从侧院来到演武场中，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新的穿越者？

班纳摇摇头，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看向红光的方向，发现这些红光来自武馆大门，略微思索之后，才想起什么。

这似乎……那个变种人世界当中，某个变种人可以在身体周围召唤出的异世界红色脉冲？

会从武馆大门涌出，很显然是师父的操作。

发现是师父的行为后，班纳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杜牧在天空之上，操控着这些红色脉冲，宛如天女散花一样，转瞬之间向着全球的每个方向激射而去。

当那些修罗们正控制着自身的力量，和有潜力的战士厮杀时，身体便猛然被天上降下的赤红光柱所覆盖！

这赤红的光柱打断了全世界的每一处战场，每一场战斗，精准的笼罩在所有修罗的头顶。

杜牧飞扬在天空，衣袍被赤红脉冲带动的飓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右手做剑指集中注意力，感受着一整个星球的情况，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微笑。

“竟然有种在现实中开风灵月影修改器，瞬间秒杀全地图所有敌人的感觉……”

“本以为还会和修罗们纠缠许久，但如此看来，似乎今天就能解决这件事。”

幸好自己从未真正将精力用在对付修罗上，而是专注提升自身实力。

当实力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再繁多的敌人，也不过是被一键清场下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