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离此言,在源琢月看来,大有转移话题之意。
源琢月却立即收敛起脸上笑意,立刻就如在梦中与钟离进行交流时,那样警惕起来。
储存在耳坠这一媒介中的元素力,随时都能随心意而动,或攻或防,皆在一念之间。
源琢月长袖一拂,一道岩元素屏障出现在车厢之内,将车辆的前中段与处于车辆后段的十人完全隔断。
到站停车。
售票员又从自己座位上站起,向前门处走去。
协助封印住各个窗口的金色篆文所连结而成的锁链,已经源琢月先一步,做出了应对措施。
在车外。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金色的锁链缠住了车辆的轮胎与底盘,又将轮胎用锁链缝合在地面上。
而车内。
金色锁链重新分化出的篆文锁链,已经直接缠上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司机,还有已经走到车门口正要开口说话的售票员身上。
锁链勒紧已经割破了衣物,陷入皮肉之中,司机依然一动不动。
售票员口中则传出尖锐的叫喊声,像是夏日里的蝉鸣。
锁链深入血肉,而被割裂的创口处,并未有一丝血液渗出,反而不断涌出一些透明的粘液。
售票员尖叫嘶吼着,朝源琢月扑来。
金色锁链却更快一步的收紧,锁链滑动,轻而易举的割裂穿透,被束缚住的身躯。
售票员的残躯,如同倾倒的积木一样,散落一地。
而从切口断面看去,里面出现的并非是肌理、骨骼、血肉、内脏,而是一条条被切断了的被粘液所包裹住的,粉色足有二指粗的蠕虫。
蠕虫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不停的有粘液从蠕虫的表皮喷涌而出,在残骸周遭密布。
源琢月见了,立即运用元素力开启护盾。拽着钟离就往后退,生怕慢一步,又惨遭波及。
她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背后紧贴着,之前自己在车厢后排,用岩元素设下的屏障上。
粉色蠕虫从残躯之中,挣扎脱出之后,售票员的残骸已经干瘪褶皱下去,像是一个没了气的气球,只余一些骨骼的支撑。
唯独是脑袋,还有一只断手,是之前的模样。从截面裸露出来的肌理,也是人体该有的模样,只是从中流出的仍然是透明的粘液,而非是鲜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