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破虫子就是砍不死,翅膀扇动之时,发出阵阵刺耳的鸣音。
源琢月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浮躁。
但紧接着脑海便浮现出一个画面,锋锐的兵刃贯穿咽喉,那是在梦中某一次交手时,被‘杀死’的场景。
她无法回忆起当时有多痛,也记不得被利刃贯穿一样喉是什么样的滋味,但她仍无法忘怀那种濒临死亡无法形容的感觉。
耳畔仿佛响起了,那低沉略显厚重的劝诫之声。
——对敌之时,切勿心浮气躁,万不能急于求成。
顷刻间,火热的心冰冷了下来。
被突如其来的浮躁冲昏的头脑,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的透透的。
那整个人简直就是拔凉拔凉的。
源琢月刚想抬手扶了额,却察觉手上握刀之时,从刀身上流淌而下,终究还是落到她手中的透明粘液。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即将再起波澜的心境,半晌才睁开眼睛。
低头注视着脚边已经被砍得七零八碎的虫子,翅膀仍在不停的抖动发出声音,残肢断骸聚合在一起,再次生长出新的躯干以及足肢。
但相较于第一次,要缓慢许多。
那些血肉触手的弱点,或可以称之为死穴的地方是‘眼睛’,而那些触手攻击的最强的手段也是‘眼睛’。
那这只虫子最强的攻击手段,明显不是它看着金属光泽,看上去坚不可摧,实则不堪一击的足肢与身躯。
那么最异常的地方是什么?
源琢月的目光落在,这只即使被砍的七零八落,背上泛着七色华光的翅膀也破烂不堪,却始终未停止过振翅的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