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的主人还在这里自顾自的推理:“那当时她被祂赋予了自我之后,并未选择窃夺权柄成为【不朽】,而是在【秩序】陨落之后,与【同协】争夺【秩序】的权柄,最终建立新的【规则】。”

而后恍然大悟的道:“所以……并非是因为遗失了【不朽】的力量,无法成为【不朽】而是为了避免我与祂通过影响她,从而摄取【不朽】的权柄吗?”

说到此处又嗤笑出声:“只是……就这么确定,我与祂想要的就真的只有【不朽】的权柄吗?”

钟离仍旧无视着,这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聒噪声音。为源琢月梳理散乱的发丝,一点点解开因干涸血液纠缠在一团的头发,一点点的擦去她脸上像是血迹一样的干涸液体。

并没用多长时间,就将源琢月的仪容收拾的妥妥帖帖,将蒙上了尘埃的珍宝一点一点洗净。

又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了。

那道喋喋不休的声音,见此情景不由的探出了一只手,而目标正是这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的脸蛋。

钟离这一次终于对祂的行为做出了反应,抬手拦住了对方不合时宜的爪子。一双宛若鎏金般的眼瞳,毫无波澜的盯向对方,本来有着温润色泽的眸子,浸满了寒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不想让我碰小可爱,直说就可以了,干嘛这么凶呢?”祂嬉笑着漫不经心道:“我还第一次感到你这么生气呢。上次在提瓦特我们重新会面的时候,我都不曾感到你这样浓郁到凝聚不散的杀意……唔,为什么这一次你就这么生气呢?”

钟离默不作声的为源琢月整理好了衣衫,而后又为她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裘衣,这才抱着源琢月起身,与祂拉开了一段距离。

祂也不在意,直接坐在地上,拨弄着新冒出的萌芽:“她曾经是比那些龙裔还要更为接近【不朽】的存在。”

说到这里,祂的视线,从那棵被蹂躏的小草上挪开,落在了怀中抱着一具尸体,静默不言的钟离身上:“现在她将这源自于【不朽】的力量赠予了你,现在你是最为接近【不朽】的那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