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极打的太过明显,该说的没说全,不想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面对钟离这十分认真的敷衍,她也并不在意,秉着只要回答了就是过关的态度,她又继续问出了下一个问题:“源琢月的存在于你而言是什么?”
“她与我而言……”钟离的话语戛然而止。
与先前相比并不尖锐,听上去十分简单的问题,在话语出口的那一瞬间,却令钟离失去了声音。
源琢月与他有着相同的灵魂,他们之间的亲昵相处,有着这样的基础也是水到渠成。
可以将自己那些无法宣泄的情感,寄托在源琢月身上;可以稍微逾越一些与她肌肤相贴,得到慰藉,以此来缓解那些烙刻在他身上的附骨之疽……
他可以做的事情又很多,而源琢月信任又包容的态度,使得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回馈。
钟离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背后,所潜藏的这真正的提问。
其中锋锐的程度,完全不亚于之前的那两个问题,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源琢月于你而言,是否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钟离脸色骤然一沉,却也明白,这个问题他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能像之前的推脱之言一般,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于我而言,很重要。”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现在三个来源于乌波洛斯的问题,我已经问完了,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她却依旧笑意盎然,并不在意钟离中途戛然而止的话语:“可是我有一些话想说。”
她认真的道:“并非是出于【源琢月】与【乌波洛斯】的影响,而是拥有思想的我自己的想法。”
她不顾钟离还未转霁的神情说道:“我觉得你和乌波洛斯半斤八两,没有区别,都是那么的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