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并未感受到源琢月,有传来什么痛苦难受的感觉,有的只是一丝丝缕缕的烦躁情绪,便知道源琢月并无什么大碍。
却也想弄明白,让她如此烦躁的原因是什么,遂出言询问:“怎么了?”
并抬手,沿着端在手中幼兽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的抚摸着,缓解她略有些焦躁的情绪。
源琢月从接收到的那堆,自另一个世界传递过来的,嘈杂难辨的声音中,抽离了出来,这才把盖在自己耳朵上的小爪子,给拿了下来,有些委屈的说道:“好吵。”
她抬起小爪子,稍稍扒拉了一下钟离的手指,又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的拇指上,嘟嘟囔囔的说道:“有东西一直在哭,声音好大,耳朵疼。”
钟离轻轻抚摸了怀中幼龙的小耳朵,以示安慰,又继续询问道:“那么除此之外,你可还听见别的声音吗?”
手中幼龙的脑袋,微微歪了起来,像是在回忆与思索辨别,夹杂在那连连不绝,听着让人心烦意乱的哭声之中,是否还有别的声音。
过了许久,源琢月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听见,和光在叫我……”
蓦地她又把自己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和光是在叫他的妈妈……还有、还有……嗯……景元,在问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偷听的霜商:“……?”
谁?和光?长兄?
她看母亲如今的状态,原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先和母亲接触的孩子,结果那个八百多年也难得见一次面,记忆力还超级差劲,见面张口就是一句‘你是谁?’的兄长,竟然还赶在她之前与母亲相会吗?
霜商泛着一层银白浮光,精致而又美丽的脸庞,出现了极为复杂难辨的神色,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但又觉得这个兄长,行动效率也着实拉垮,听母亲刚才的言语,就能得出结论,母亲并未复苏关于兄长的记忆。
连所有孩子中母亲最偏爱的兄长,在与母亲有过接触之后,都没有能成功的唤醒母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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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盯着这个将母亲捧在手中,与母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