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痛苦的野兽,立即松开了自己的嘴,退了出去,并发出了阵阵哀嚎。
而被它叼在口中的那个年轻小伙,也从空中掉了下来,直接砸落在了地上,汹涌的鲜血直接就从他身体中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这个比报刊亭稍大一些的治疗室,面积并不算大,其中那画着黄色网格标识的地方,就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
这样的区域,其实也还算宽广,她的体积也不算大,就算再来一两个人待在这边也应该没问题。
那个年轻小伙,就躺在那边,没有黄色网格线的地下,那是林择安抬手就可以触及的地方,她有机会将人拉过来。
那个喉咙受到重创的野兽,此刻也似乎已经缓了过来,又立即向林择安所在的方向冲撞了过来。
林择安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闭眼,却没有等到预想之中的疼痛,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就见自己面前升起了一道,淡金色的屏障,上面有着像篆文一样的符号,在上面有规律的律动着。
是从那地面上的黄色网格线的边缘,升起了一道屏障,将她与那只怪物给隔开。
此时她在这边,而那个年轻的军人与野兽,在屏障的那边。
那只野兽似乎是因为,一头撞在了那道金色的屏障上,头上满是鲜血,还在不停的摇头晃脑,似乎是有些晕乎乎,没有缓过来的模样。
这是一个好时机。
这样想着,林择安试探着伸出了手,毫无阻碍的就穿过了那道金色的屏障。
年轻小伙似乎看出了林择安的想法,立即哭着喊道:“不用管我!我在这边受了伤,是出不去的!麻烦你告诉我的战友,我的遗书放在了我的床板底下,我叫……”
年轻小伙语速极快的将自己的姓名,部队番号,哭着都报了一遍,只是声音越来越低,脸上也越来越苍白。
话虽如此,但林择安也不想放弃,试都没试,怎么可能放弃,万一有可能将人带过来呢?
林择安是一边观察着那只野兽的情况,同样十分迅速的一把揪住了这年轻小伙的衣领,就往自己的方向拽。
一开始的那段距离,的确很顺畅,可紧接着,林择安就感到了阻碍,拽着人的手,也无法再撼动半分。
而那只野兽也似乎已经缓了过来,张开了大嘴,喉咙里发出了嘶吼的声音,眼看着就要向他们冲了过来。
拽不过来人的林择安,急的咬牙切齿,马上就要骂娘了。
却突然感觉手上一轻,原本还死活拽不过来的人,像是一个气球一样,轻飘飘的就被她拽了过来。
但她没看到的是,在她奋力拽人的时刻,那淡金色屏障之上,那些律动的符文,像一条条小鱼一样,向她与屏障接触的地方靠近。
最后环绕了几圈,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这些金色的篆文,逐渐转化为了银白的色泽,又串连在了一起,像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银白小蛇。
而在穿过那道金色屏障的一瞬间,年轻小伙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一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于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迷彩服,都变得完好如初。
林择安与现在完好无损,但脸上全部都是泪痕的年轻小伙面面相觑。
而那只野兽,在屏障那边,发出了阵阵怒吼,而无法再次伤害到,它所选定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