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让若陀龙王心生疑惑:“什么?”
可终归却没有在开口说下去,她看着围拢在自己周围的仙人,轻轻启唇,却吐露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发觉自己,无法将自己已经明了的情况吐露出来,她无法在此时,将那血淋淋可以说对于所有人而言,都剜心刻骨的真相给揭露出来。
没有勇气将他们从执迷之中脱出。
可是……事情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地步?又为何直到此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可是太晚太晚,就像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污垢,在最初的时候,那些脏污或许可以被轻易擦拭干净。
可如今已经积攒下来太多,也根本无法清理干净,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无可磨灭的丑陋痕迹。
可是无论再晚,也不可能任由已经存在多年的伤口,再继续腐烂发臭。
或许她的确是生性怯懦,在她的记忆之中,哪怕直到猝然长逝之时,也不曾将积攒在心中的情愫说出。
如今面对这友人投来的视线,站在迷障之外的她,也不敢轻易将他们从中拖出。
就像是她手中拿着一柄双刃剑,在刺入了摩拉克斯的胸膛之后,历经了千年的风霜之后,剑柄已经腐朽不堪,而剑刃依旧锋锐如新。
她才后知后觉想了起来,她应该将剑给拔出来,给被她伤害的摩拉克斯医治伤口。可是被腐朽的剑柄,已经无法被抓握住。
她只能抓住剑刃,一点点的将那柄,已经凿刻入骨血之中的剑拔出,哪怕是鲜血淋漓,让她痛苦不堪,也觉得不能放手。
现在她将利刃握在了手中,却迟迟不敢递给下一个人。
归终阖目,终究是低声回了一句:“我……我无事,能否给我一些独处的时间,我想安静片刻。”
她如今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贪婪?为何不管不顾,是非不分,哪怕是趴在摩拉克斯的身上,就好似吸取他的骨血,也要实现自己心中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