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当李涛战战兢兢地按约定来到往生堂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客卿钟离,而是闲极无聊用随身的鬼鬼吓唬李涛玩的往生堂当主·胡桃。
“西北玄天一朵云,愚者踏入了坟墓林......这位客官,你是来预订墓穴的,还是来雕刻墓碑的?亦或是,你想要一口漂漂亮亮的金丝楠木棺材?”
李涛看着躲在往生堂门内阴影里捏着嗓子说话的胡桃,无奈地说:“别闹了,胡桃。你应该知道冒险家一般很容易死无全尸,我要棺材有什么用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胡桃踩着小皮鞋从门口面慢慢踱了出来:“切,不过痴长我几岁,不要这么无趣嘛。你既然不是有正事找我,我开个玩笑怎么啦?不能说吗?我说啊,你不要总是像个老头子一样无趣,就连钟离那家伙,偶尔也是会说几句笑话的。”
说到这里,胡桃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一双梅花眼狐疑地看向李涛:“等等,你不会是来找钟离的吧?我记得之前他去了一趟冒险家协会,说是要委托些什么事......你接了他的委托?”
李涛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说起李涛和胡桃为什么相互认识,那也是多亏了行秋。行秋喜欢吟诗作画,对璃月古典诗歌有着很深的造诣,这一点李涛倒是深有体会——他和行秋重云出游的时候,一旦聊起文学话题,行秋总是肚子里最有料的那个。而往生堂堂主胡桃,则是行秋某种意义上的“诗友”。这姑娘自称为“小巷派暗黑诗人”,所作的诗歌如同蒙德咖啡与果酒的混合物般惊世骇俗,直指人内心的黑暗与混乱。某次行秋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听到了胡桃在路边吟诵她的大作《丘丘谣》,一时间惊为天人,上前搭话......行秋和胡桃就是这样认识的。
而李涛,在上大学的时候好巧不巧地从网络上刷到过一些神奇的打油诗,因此在某一天胡桃、行秋二人都在时,也上去吟诵了一首《天衡山》:
“远看天衡黑乎乎
下边细来上边粗
若把天衡倒过来
下边细来上边粗”
当即行秋都没绷住开始爆笑,而胡桃却将李涛引为知己,认为他是“水平不在我之下”的带带带诗人。但那之后李涛说什么也不肯抖机灵作诗了。
回忆到此结束,李涛随口糊弄了胡桃几句后,成功见到了坐在往生堂客房内,一手盘珠子一手捧着茶杯的老大爷钟离。见李涛推门而入,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珠串,睁开自己那好看的丹凤眼,不急不缓地对他说:“李涛先生来了?请坐,请坐。”
妈呀,压力瞬间就拉满了。
尽管知道退休老大爷钟离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提前知道钟离身份的李涛还是尽量显得自己有礼貌,端正地坐在了客房的桌边,好似一个准备挨家长批评的小学生。
钟离看李涛这样,也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但钟离选择忽略掉这些细节,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关于委托的话题:“你好,李涛先生。听闻你是冒险家协会的出色冒险家,我这里有一份委托需要你完成。既然你已经回信与我,那就代表你已经接受了这份委托,是吗?”
“呃,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钟离先生?”
没有问题——但你的手在抖啊。我平时有那么容易惹人害怕吗?
钟离心头泛起一丝好笑,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柔和:“呵呵,不必担心。任务的难度兴许高了些,但我并没有任务时限的要求。也就是说,有生之年,你都可以试着完成这个任务,实在不行也可以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