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涛面不改色(虽然因为戴着头套改不改色都看不到),淡淡地同对方说:“这位施主,你尚未询问贫僧身份及来历,反而恶语相向,心怀疑虑,是为妄语。”
“你若好生商议,贫僧自无不从。然未见言见,提前便认定贫僧为可疑之辈,犯了我门忌讳。贫僧倒要同你好好辩上一辩。”
文员被李涛一通话搅得有些迷糊,不由得怒道:“你这异国僧人又在这儿胡咧咧些什么了?叫你把斗笠摘下,你就给我照做!”
“脱去斗笠,并无不可。但施主今天非得说明白:其一,施主是否以貌取人,凭小僧这一身行头,便判断小僧可疑?其二,施主是否自认口含天宪,说的话、做的事,均能代表雷神之意志了?”
这人好生胡搅蛮缠!
两旁的足轻不断朝文员打着眼神,只要那负责登记的官吏一声令下,他们就持枪冲上来。但文员听到李涛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也是被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乱说授人口实,于是反过来用眼神制止两人出手。
他平静下来,耐心解释道:“哼,你这僧人,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离岛虽是异人居留地,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似你这般鬼鬼祟祟之人,不被怀疑才奇怪!至于我,只是监察站官吏,哪儿能代表将军大人?但这份权柄,却均归于上,查一查你还是可以的。”
李涛这才合掌欠身,对这文员说道:“那贫僧便脱了。”
说完,他潇洒地脱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一张恐怖的脸。
“妈,妈呀!!!”
这位负责记录的官吏顿时就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下面,刚刚还拿着枪想杀掉李涛的足轻也被吓得丢下了手中武器,咻地一下躲到了门后。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从整体的外形上看,它还算完好,但只要再看一眼,就会爆炸。
那张脸上的皮肤呈现不自然的暗红色,如同被岁月深深雕刻过的古老树皮,扭曲而粗糙,失去了原有的光滑与细腻;
疤痕纵横交错,像是大地上的裂痕,让人不忍直视;
双眼周围的皮肤紧缩,眼睛处仿佛两个黑洞,紧闭的双眼仿佛在努力隐藏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嘴巴周围的皮肤也严重受损,嘴角扭曲,仿佛再也无法展现那曾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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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张宛如烧伤后的丑脸,吓得众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李涛心中暗笑——这就是他为了用新身份混进稻妻所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