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臣并不在意黑瞎子一时的颓废,毕竟现在的黑瞎子被招安后,算得上一颗很好用的棋子,“你或许也被爱过,只是不多而已,所以你在失去之后才会拼了命的想要证明。”

黑瞎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一拍茶几探过半个身子,凑到谢瑜臣面前,“爱过?你在开什么玩笑?像你这种从出生就徜徉在爱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黑瞎子就像是疯了一样,一把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你以为他们真的爱我吗?那不过是他们为了营造出爱妻爱子爱家庭的人设罢了!背地里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他们就像是在看阴沟里的一条蛆虫,好像沾上我就会有无限的厄运。”

“他们若是不爱你,为何要在那个年代的时候将你送出去,他们为何不选择让你留下,他们离开?你真的有好好想过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谢瑜臣并不在意被黑瞎子扫落在地上的那些茶具和香炉。

“一个靶子有谁会在意?一个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的名字,就算知道了含义,又有什么意思?”黑瞎子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的嘲讽道。

“你真的有体会过那个年代的残酷吗若是你知道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谢瑜臣紧蹙眉头看着一味在抱怨的黑瞎子。

“在哪个谁都自身难保的时代,他们能够给你的就只有那么多,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不会落入那些人手里,成为他们的话柄或者说是可利用的棋子。”谢瑜臣想起曾经父亲和他单独聊天的时候,和他有说过黑瞎子的过往。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是经历过我所遭遇的一切,你未尝会比我做的更好。”黑瞎子跌坐在脚蹬之上。

“你只是习惯了说无所谓,却不是真的不在乎。”谢瑜臣递了一张帕子给黑瞎子,“擦擦吧!等出了门,你还是道上那个见钱眼开的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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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臣下了榻走出了书房,将这片空地留给了黑瞎子一个人。

回到房间后的谢瑜臣依靠在门背上长舒了一口气,“把所有事情埋在心里才是最大的错误。与其埋怨别人怎么评价自己,不如直接利落一点埋了对方。”

躺回床上的谢瑜臣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吾日三审其身,吾没有错。

卓翼宸算着时间等宫紫商离开后,才带着赵远舟和离仑回来。

“文潇,我发现远徵是不是太依赖宫尚角了?”卓翼宸思考了半天,还是打算说出口。

“小卓,远徵弟弟他是被角公子一手带大的,爱黏着角公子也实属正常不是吗?”文潇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一些,但是真正的交流也不过几次。

“可是,他们宫门不是四宫同位,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吗?可是,我现在发现……”卓翼宸咬了咬嘴唇,环顾了四周,拉了拉赵远舟的衣袖。

赵远舟一向最听卓翼宸的话,也是最懂卓翼宸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单手施法将众人包裹在红黑色的雾气中,“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没有人会听见了。”

“可是,我发现远徵的所有药物都是为了宫尚角而研制的,而且他的那些药方都得交给长老院,让他们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