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顿了一顿，这天一直是那个天，上辈子的天更黑，因为污染，很难看到蔚蓝。

“你对这租界熟悉？”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来，先拿着”

张爱国递了两块大洋过去。

“先生，使不得，多了，多了”

“多了，就当陪我聊会天，聊个五毛钱的”

“先生讲笑了，您是记者？“

“不是“

“是社会调查的？“

“也不是“

“那就奇了怪了，谁还会关心我们这些下层的人哦“

“我啊，就是吃饱了撑的慌，看着这小鬼子来气，你看看，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谁说不是呢，拉到这些矮矬子，动不动不给钱，巡捕都不敢管，上一次有一个工友被打了，胳膊断了，也没有下文，只能吃哑巴亏，你说这些小鬼子为什么不去欺负那些当官的，我们又没有油水”

“因为咱们底层最好欺负，手里没有家伙什”

“也是，就家伙什也是花钱买的，填饱肚子都难。”

“从这里到码头……”

张爱国与车夫聊了挺长的一段时间，了解到各条路段的连接和洋人们的分布，感觉对方也休息好了。

“谢谢，我初到上海滩，路还是不熟，多谢告知。“

听话听音，车夫起身躬了一下腰。

“先生客气了，您还用不用车？“

“我暂时不用了“

“那先生再见“

“再见”

再次确定了袭击的目标和撤退计划，张爱国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回到酒店。

吃饭的问题好解决，路边的小摊便宜，不讲究卫生，量大味美能吃饱。

本帮菜同北平的小吃一样，也是穷人的饭食，暂时没有升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