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真应景!”
今时今地恰如前世前时。
“先生可有不舍。”
张爱国善意的提醒,刺痛了对方敏感的神经。
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是归于平淡。
“活着。”
两个字说得无比沉重。
是啊,活着。
左右扫了几眼,不乏白发苍苍者。
祥子到死都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才没有钱买一辆属于自己的黄包车。
是真的不努力吗?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我全要了。”
“三个大洋。”
“我看先生颇有风骨,世道艰辛,我们定会战胜小鬼子,日子会好起来的。”
递了钱过去,对方接过,心里一惊。
“多了,不需要这么多。”
“还有妻小要养,拿着吧,钱财对我来说,已是身外之物,坚持下去。”
张爱国板着脸,严肃的话,正经的说。
“这床单送给我了。”
四个角一拎,报纸丢在里面,扎起来就走。
对方还在懵懂中,没有反应过来。
二十块现大洋,有些重量,沉甸甸的。
“这”
张爱国走远了。
空间里的报纸一份一份,叠的整整齐齐,说过的话,吹过的牛,民众是不会忘记的,谁是谁非?
关切到自身利益,人就不是鱼缸中七秒钟的金鱼。
可以装作不知,可以做穿着新衣服的皇帝,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
租界走下来的感觉,这就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的真实写照;“富者累金积玉,贫者无立锥之地。”
国府的官员们,喝着小酒,唱着歌,火锅桌下随意摸。
良心在哪里?
早就按耐不住跳出来,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