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羡鱼在得出这个错误的推断后,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是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羡鱼不是镜流的战友,她就算是再如何生气,也只能抬手揪住羡鱼的衣领,拽着羡鱼走。
两人走至石桌旁,镜流顿了顿。
若是磕碰到石桌上……会受伤的。
她想起羡鱼比不上其他仙舟人的自愈能力,又拽着羡鱼朝自己的房间走。
镜流不发一言,一把将羡鱼推到床上。
羡鱼不明所以,顺着镜流推他的力道仰躺在床上。
他发现镜流似乎生气了。
羡鱼不知道镜流为什么会生气,只好配合对方的想法。
他轻声询问:“怎么了?”
镜流坐在床边,俯视着羡鱼。
她注视着那双平静的、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眼睛。
镜流生出一种错觉。
好似她做出的一切举动,都在羡鱼的预料之内。
好似她做出再过分的事,都不会让羡鱼动怒。
明明论武力,羡鱼是比不过她的。
她却生出了自己被对方掌控的感觉。
镜流羞于谈论结婚的话题,斟酌着措辞。
“你……不必压抑自己。”
“心中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说给我听。”
羡鱼眨了眨眼,不知道镜流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他否认道:“我没有压抑自己啊。”
镜流微微俯身,与他拉近距离,问:
“那句话,真的是醉话吗?”
羡鱼顿了顿。
镜流既然能主动询问,想必和其他仙舟人不同吧。
他迟疑着开口:“不是。”
镜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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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开口,你就自顾自地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羡鱼把之前提到的问题,又抛给镜流。
他问:“那你的想法呢?”
镜流上手捏住羡鱼的下巴,盯着那双澄澈好似湖泊的眼睛。
正是这双让人放下戒备的眼睛,让她屡屡退让。
羡鱼就是故意的。
会故意让她说出难为情的话。
没一会儿,镜流又一次做出退让,她忍着害羞,开口道:
“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从长计议。”
羡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镜流看见羡鱼这副表情,深吸一口气。
这次,她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你知道了什么?”
羡鱼抬手扣住正在抚摸他脸颊的那只手,说:
“知道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啊。”
他抬眼,与镜流四目相对: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羡鱼能保证两人分手时好聚好散,但要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他无法确定自己会放对方离开。
他对人类使用过镜花水月。
羡鱼亲眼见证「寿瘟祸祖」的信徒,背弃自己的信仰转而成为「帝弓司命」的信徒。
他手中的刀,能如此轻易地更改他们的认知、颠覆他们的信仰。
那么,羡鱼会对镜流用这把刀吗?
面对一个问题,他从不会轻易得出答案,只会预设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并提前做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