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他不想说,这回更没法在他身上抓到漏洞了。”纪莫年感叹着。
“谁说的。”
陈立摇头,“他是很狡猾。”
狡猾到,咬伤舌头,“但你没注意到他突然发疯前,我问的内容吗?”
纪莫年皱眉,随即恍然,“你是故意的。”
刚在审讯室,他都觉得陈立过分了,在没实证的情况下,问郝哲很多刺激的关于冯云的问题。问他知道冯云是红痣女,可能这么多年在很多男人身下,以及郝哲是否介意,或者是否也参与了,总之很露骨挑衅的话。
但这也是刑讯的一种形式。
在不断的刺激和暗示中,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可郝哲显然从被抓起就准备好了,面对多刺激的问题,他都装死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最后闭上眼睛不交流了,一直是这样的态度。
所以他突然咬断自己舌头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最后问他的那个问题?”纪莫年回忆着,好像也没多特殊,和前面这些刺激人的问题比显得很平常了,“你问他知不知道他那根盲杖是怎么来的。”
“没错,我和他说,盲杖是冯云送他的,上面甚至刻了藏了两人名字的诗句,情深义重,还告诉他盲杖是冯严隐姓埋名到一家运输公司,给他采购的。
当时郝哲的反应很微妙,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根盲杖是冯严买的,也是,有人送你一样东西,不会告诉你怎么买的,你也不会去问。
但问题是,之前问郝哲的问题中有冯云也有冯严,我还问过他认不认识冯严,他都没有太大反应。
可却在这个问题上,突然爆了。”
“是积攒到一定程度不想让你再问下去了?”
“可之前他都对这些问题无动于衷,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完全可以继续装聋作哑,没看出来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吗,我都准备再问两个实在不行先算了,等查到的其他信息,拿到更多实证在逼问他。
可他偏偏就突然暴了,你来给我分析一下,这句话能让他在意的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