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当然有证据。”
魏良眼神锐利,没说是什么证据,继续慢条斯理讲这个故事,“看到罗振后,我好害怕,我想跟着他看他去哪,也许能找到出口,可那边就来了看守。
我正害怕的躲在一个包厢门口,结果里面有人把我拽进去了。包厢里是一个穿着暴露的漂亮女人,还有个年轻男人,就是梁旭,梁记者。”
魏良回忆,当时他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在包厢里,那个女孩子安抚着他,询问他是谁,魏良则是惊慌的推开他俩,跑出去,好在这时候走廊里没人了,他疯了一样的跑回通风管道赶紧离开了。
到家他就开始发高烧,母亲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一个劲的问父亲回没回来。
可他父亲那天就没回来,中间两天回来一次看他,他也在沉睡中不知道,而他父亲似乎越来越忙,和母亲也彻底离了婚,干脆不回来了。
因为那时候鱼塘开始闹事,拆迁队和渔民塘主们对峙,他爸忙的不可开交。
但梁旭却找上门了。并且是背着他母亲,在他病好了去上学的路上。
梁旭直接表明身份,没有把他当孩子,而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和他说他爸这种情况很危险,如果想救他爸爸,就把他那天看到的事描述出来。”
“描述?梁旭那天也在地下赌场知道你爸的事,应该不需要你再描述吧,还是你手上有什么证据?”
魏良摇头,“他就想知道我怎么进去的,他说我不会那么容易那么巧从什么通过风管道进去的,一定是有人引导了我,故意给我放进去的。”
这也是陈立的想法。
“梁记者还怀疑有人要对我爸动手,说地下赌场背后的人肯定在谋划什么,他察觉到清水湾这个项目绝对不简单。我就给他叙述了一遍我怎么进去的,他说一定是有人故意放我进去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
还问我除了我爸还看到什么。我一开始没敢说,可后来,清水湾不是出事了吗?死了人,我爸受到牵连被追责,但还没到暴露出那些违规的事。
梁旭几次三番的找我,和我保证,知道我爸的事了,他说我爸是被威胁利用了,现在非常危险,我爸就是他们准备好的炮灰,必须查到地下赌场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我爸才能不继续被控制,才能保命。
然后我就,我就把那天看到罗振的事说了。
“之后呢?”
“之后梁旭就去搜集证据了,并且拿到了证据。”
“什么证据?”
魏良没说话,而是低下头,半晌,“可是梁旭死了,我爸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