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煊见这两人悠闲自在的模样,明显压根不在乎他的死活。
而他刚才激动的情绪,就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并没有人关注,让他觉得自己这样就像个傻子。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开始回答元盛井的问题:“齐王死后,其家人都被贬为了庶人逐出京城。”
“他们才刚离开京城的地界,遭到了暗杀,全死光了,你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被斩首了。”
这事,元盛井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安文帝的手笔。
“就是先太子曾经也是有儿有女的,如今他的那些儿女呢?”
元盛井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你可知安文帝都已经驾崩了?”
“这是国丧,天下谁不知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新君已上位了吧。”
“自然。”
“新君为人宽厚,你怎么说也算是他侄子,这个时候回去还能彰显他的仁德,好名声没有人会嫌多的。”元盛井已经将一个橘子吃完,又开始剥新的:“难不成你真打算一辈子,就在这方寸大点的小院子里过了?”
元盛井的话很有道理,让被关在这小院子中的杨秉煊意动不已。
但他也不敢轻信元盛井,毕竟他一人生死事小,若是连累了阮家,他就是死了都无法瞑目。
正在杨秉煊犹豫不决时,青雀提着食盒回来了,一进屋就看到了房里多了两个男人。
而她家主子正用簪子抵在自己脖颈上,不禁惊呼道:“主子,您这是做甚?”
喊完又觉得不对,丢下手中的食盒,转身就往外跑,正要张嘴喊人,就惊觉自己动不了了,
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犹如见鬼般瞪圆了双眼。
这自然是因为元盛井出手了,不仅阻止了青雀的大呼小叫,还接住了她丢下来的食盒。
杨秉煊眼睁睁地看着青雀突然一动不动,而被她丢下来的食盒不但没有掉到地上,竟然还飘了起来落在了元盛井身旁的桌上。
“妖法、这是妖法!”
说罢,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