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妾身喊了阁下一路的恩公,却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
“你终究是要死的,何必如此偏激?引颈受戮也不失为一种豪情!”
“切!”空中那团枯枝当中,也传来颜某人的骂声:
“不就是叫了几句恩公么,我还把天火给你玩了呢,也不见你心软啊!”
“荒唐!”幻胧红着脸怒骂:
“身外之物怎能与妾身相提并论?更何况那是你们愚钝!妾身潜伏如此之久竟没一人发觉,你们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勒住幻胧脖颈的锁链瞬间便更紧了一分!
“这些与我何干?”颜某人大声骂道:“鄙人初来乍到,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停云?搞的好像列车中有谁跟停云原身很熟似得!”
“明明就是仙舟无能,竟让你这等奸细畅通无阻,到了最后都无人发觉!”
这番话可把景元尴尬坏了。
其实说的也没问题。
列车组才来仙舟多久,怎么可能知道停云不是原先的停云?
若不是在丹鼎司之时幻胧自曝,鬼知道这个秘密还得埋藏多久。
建木玄根前,众人只听到幻胧与颜欢两人激烈的骂声。
与此同时,他们互相之间的攻击也没停过。
一朵朵诡异的红色花蕊漂浮在颜欢身边,暗紫色的花粉不断向其飞洒,加剧魔阴身进程!
而幻胧身上则是插满了光矛,即使疼痛难忍,也依旧咬牙力挺。
两人就这样互相谩骂、互相攻击,局面如此僵持了下来。
“啧啧啧。”面具男看着两人骂街般的景象,啧啧称奇:
“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渐渐的,众人只听到幻胧的词汇也越变越脏,一开始还注重点涵养,到了后面就如同泼妇骂街一般。
“有种你把锁链放开!妾身现在就亲自上去让你长长记性!”
“怎么的?急了?典!有本事自己挣脱开啊,你不是挺能的吗?”
“放肆!”
“……”丹恒抿了抿唇,目光凝重。
再这么对耗下去,恐怕是颜欢先一步承受不住,完全转化为魔阴身。
他身后的刃,则是烦躁无比,声音沙哑又愤懑:
“吵死了!他们就不能安静点好好打吗?!”
镜流一直沉默不语,默默观察着现状。
如今有常乐天君的压制,他们不论想出手帮哪一边都没机会,只能静等结果。
“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