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道,这条半窄不宽却蜿蜒曲折的古老道路上,阳光悠悠洒落于安倍郡的路段。刹那间,一辆辆马车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辚辚”的沉闷声响。那声音,仿佛是大地的低语,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马蹄声错落有致,恰似激昂的鼓点,与萧萧风声相互交织,此起彼伏,奏响了一曲独特的乐章。道路两旁,身着整齐装备的武士足轻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身姿笔挺,宛如排列整齐的钢铁卫士。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整个场面气势恢宏,尽显出征的壮观之景。
队伍的最前方,朝比奈泰能宛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在高大威猛的骏马之上。虽已年届不惑,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他那股子老骥伏枥的劲头丝毫不减。他手中紧紧握着军旗,用力挥舞,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今川家的威严与决心。浅井政敏紧随其后,面色冷峻,神色严肃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三浦氏益则在后方有条不紊地调度着部队,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干练,每一个手势、每一道指令都精准无比,确保行军秩序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混乱。
在这支庞大队伍的正中央,一架装饰华丽的架笼格外引人注目。今川义元端坐其中,身着锦衣华服,那细腻的丝绸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的面容威严庄重,宛如神只俯瞰众生,却又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身旁的侍卫们如影随形,紧紧围绕着架笼,他们身姿矫健,眼神警惕,时刻准备为保护今川义元而舍生忘死。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脸颊。一千多名足轻们却浑然不惧,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坚定地向前行进。身上的铁锏、铁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残酷。武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打刀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威风凛凛,尽显武士的豪迈与英勇。与此同时,还有一群群民夫艰难地跟随着军队前行。他们身形瘦弱,衣衫褴褛,却背负着沉重的担子,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这些民夫肩负着阶段性运输粮秣等物资的重任,他们深知自己的工作关乎着大军在“漫长”征途中的生死存亡,因此,即便再苦再累,也没有人有半句怨言。
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尘土,却无法阻挡这支队伍西进的决心和脚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仿佛是一把利剑,要去穿透远方未知的迷雾,征服那充满神秘与挑战的世界。然而,实际上,他们是被某高颜值“拟人生物”忽悠着,踏上了营救他那呆瓜儿子的征程。
在这冬日之中,东海道这条从令制国时代起就颇为繁忙的道路,因受限于生产力和严寒的双重影响,在这个季节里并没有多少人在此行走。因此,今川军的行进可谓是畅通无阻,一路顺遂。直到这一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西向东骤然传来。
马蹄声短促而有力,明显只有一骑。正是在今川义真攻下胜发寺并且决定对五井城下手时,朝比奈泰寄派出的第二波使番。当他远远看到小山包后逐渐露出的变种二引两和木梳纹家纹和旗帜时,心中当即明白今川家必有高层在此,自己其实没必要继续向前了。
“什么人!”今川军的先头武士瞬间警觉起来,大声喝问道,手中的武器已然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冈崎急报!”来者高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疲惫。
“纳尼?”朝比奈泰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冈崎急报?上总介大人又发生什么事了?”
注意到对方前面带头的是朝比奈泰能这位今川家重臣,使番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汇报:“朝比奈备中守大人!冈崎急报,今川上总介义真大人统合冈崎驻军、大树寺僧兵和安详松平家兵力击败胜发寺恶僧后,占领胜发寺,迫使三河一向宗屈服……”
使番还没说完,朝比奈泰能粗豪的嗓音便如洪钟般打断了他:“义真大人干得漂亮!那他现在凯旋而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