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只是群无关紧要的人。”
“时砚,我们走。”
话音刚落,隔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我看到了傅晟的脸。
在我说出口的瞬间,男人那张脸完完全全被寒霜覆盖,阴沉如墨的眸子正死死盯着我,仿佛只要我敢跟周时砚走,就能冲上来打断我的腿。
但我还是走了。
出了门,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周时砚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我上了车,车门“砰”地一声紧闭。
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我下意识联想到不久前车里发生的不堪一幕,受惊般往旁边躲了躲。
男人喉结滚了滚,仍是面色无常。
“这里,怎么回事。”
微凉指尖触到脖颈,轻微地刺痛让我抖了抖。
“……可能不小心——”
“不要对我撒谎,小柒。”
周时砚叹了口气,“是傅晟,对吗?”
“他又欺负你了。”
我心脏一停,到嘴的解释就像噎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玩笑似的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车子行驶的很快,疾驰而过的风打在脸上,冷飕飕的。
周时砚没再追问。
看着窗外熟悉的路线,我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道:
“往回开吧,我现在不住那儿了。”
从我被家里赶出来的那天起,就没有打算回头。
给明素基金定期打钱的事情从我被家里赶出来后也中断了。
这个公益基金是我母亲沈明素生前的事业,现在也是我的支撑点。
自母亲离世后,我渐渐明白,遗忘,才是死亡的终点。
仍在世之人总想留住点什么,明素基金在,那么至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那些被资助的山区孩子们记得母亲。
正出神,只听到周时砚淡淡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