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逐渐变得艰难,双眼通红,捏着手中的纸张力道之大,快要将其揉碎。
这些东西让我想到了当年在大学的时候,那时我的绩点在全系十分优异,而我和同寝的季安则成绩平平,全系唯一一个保送的名额落在了我的头上。
可是关键时刻,铺天盖地的脏水朝我扑过来,我名声一落千丈,学校不听解释直接撤销了我的保送。
我不服气,觉得连查都不查就这么定我的罪实在太儿戏。
那时天真,总以为清者自清,可所有人只相信网上捕风捉影的照片,甚至那只是连正脸都没有的边角料,他们都狂欢不已,对我口诛笔伐。
闹到最后,教导主任当着全校的面斥责我:“不知廉耻,给学校蒙羞。”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处境更加艰难。
我看着手里的出国档案还有保送通知书,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只觉得讽刺极了。
原来当年接替我出国的人正是季安。
难怪那时候关于最终保送人员的名字始终没有公开,原来是这样。
现在想想,大概是那个时候起,傅晟便喜欢上了季安,开始为她铺路了,否则这个机会落在季安的头上,凭借她当时的成绩,完全不可能。
也难怪傅晟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三年,是和季安一起出国了吧。
“季安.....傅晟!”
我一口牙快要咬碎,心脏疼得像是被人浸泡在油锅里反复煎炸。
这件事瞒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一无所知,季安和傅晟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看着我被耍得团团转,难道很开心吗?
我崩溃极了,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心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我真想冲进房间,把傅晟摇醒,问问他这都是为什么。
我整个人已经脱力了,半晌才从地上站起来。
我分明在呼吸,却像是缺氧了一般喘不上气来。
我踉踉跄跄地从书房走出来,看到睡得正香的傅晟,情绪彻底失衡。
“呕!”
胃里不断翻涌,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太恶心了,傅晟也好季安也罢,光是想到自己和他同处一室,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就让我感到窒息。
我顾不上别的了,脑子里只有离开这一个念头。
拖着不断颤抖的身体,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几乎是逃一般地跑走了。